芮阳觉得浑身无力,脑袋也虚得厉害,她什么也想起不起来,往常脑袋里随意就能提溜出来的东西,如今用刀使劲刮也才是掉下来些残碎的粉末。
身体僵硬重复吸烟的动作,喉咙已经发出抗议,却还是停不下来,眼下的一丝清明是她想抓住的救命稻草。
这个时候,脑子不能迷糊了,她攥紧右手,抖了一下,使劲打在栏杆上。关节像是碎了一般,她看了眼,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啊,又碰碰连打几拳。
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疼,也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芮阳一边咬着指甲,另一只手微握成拳大拇指不停的抠着食指的肉。指头已经破皮流下血来,她没有感觉觉似的,嘬了一口,改用指甲抠着栏杆。
蒋珑的气消了大半,多的不说,芮阳在外面吹了两小时的风了,泰国是不冷,可是他怕她冷。
他走到客厅,推开阳台的门,芮阳仍然没有理他。
蒋珑犹豫了几秒,才敢走近。
“进来吧。我以后不逼你了。”
芮阳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无动于衷。
蒋珑没打算僵持,或是因为她恶劣的态度再与她斗嘴,他服软了。伸手轻轻拉起她的衣服。
“我真的不逼你了。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好好的我们又吵什么。”
“不吃了。坏了。”芮阳扭头回应。
“你不是爱吃牛油果嘛。如果坏了再做就好。”蒋珑双手拢住芮阳扶在栏杆上的手,
“爱吃,不过不吃也不会想。”
蒋珑没仔细听芮阳答了什么,他的注意力都放了那只被他拢住的手上。初初触摸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有些粗糙,看了一眼把他吓得不行。食指的指腹上血淋淋的,拇指和中指的指甲盖都翻了起来,其他几个手指的指甲盖也是程度不轻的残损。
“这是怎么了?”
芮阳想要抽回手,没成功。脸上波澜不惊。
“你不疼吗?”蒋珑心里急的,“这是干什么呢?我都认错了。走去医院。”
芮阳无动于衷。
“不去。”
“必须去。”
“你不是不逼我了吗?”
“这不是一回事。”
芮阳大力抽回手,缓缓吐出。
“你走。”
“去医院啊。”
蒋珑的关心此刻在她听来就是烦人的蚊子。
“你走。我很烦你,你不要老是叫我去干这干那,就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个人不好吗?”
蒋珑怵了,芮阳眼里的厌恶在明显不过。不过这厌恶又有什么好伤人的,两个人都很犟,只不过他坳不过芮阳,没有赢过而已。
“好,不去了。你有没有医疗包,我帮你处理一下。”
蒋珑伸手要抓她的手臂。
芮阳往后缩着,可还是被捉住。
“我帮你处理好,你乖乖上床睡了。我就走。也不逼你回去了。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明天起来这手疼死你,我都不管了。”
翻箱倒柜,冯周洲放到衣柜里的小药箱被蒋珑派上了用场。
他熟练为芮阳清洗,嘴里叨叨念念。
“你说什么呢?”芮阳问道。
“没什么。希望它好的快一些。”
芮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低头包扎的蒋珑。
“你还失眠吗?”他问。
“还好。”
蒋珑感到她对自己还是抗拒的,眼觉得这辈子真就与这个人没希望了,可就是能受她的气,你抽我十鞭,我怕你膀子疼,你骂我十遍,我还怕你口渴。这样的疼惜一夕之间就要放弃也是艰难,不过再难也是应该做得到的事,再不舍也要把这份爱关进坟墓了。
他没抬头看芮阳,轻悠悠的问了一句。
“你怕不怕从此我们音信全无,怕不怕再看到对方的时候就是一张黑白照片。如果,我们之后就真的不会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