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有吃饭不能讲话的规矩,刘崇山就和几个闺女唠起了家常,这要是以前,刘崇山是不屑和她们讲家里大小事的,可是眼下不行,家里好多事他还没摸清来。
“怎么听讲你几个织毛衣,没喊你二叔三叔家帮忙,你奶刚才逮我一顿数落,说你们几个做事不想着自家人?”刘崇山啃着一个兔头,问她们怎么回事。
“啊这事,那俺奶没给你说,三婶娘的娘家侄子,就那个不男不女的二尾子,在你们走后来到俺们门外,装鬼拍门吓唬我们?”刘桂圆有话挤兑刘崇山。
“啥,那个姓王的?”张氏还有些印象。
“嗯,娘,你不知道,当时俺家连个院子都没有,那个姓王的畜生,披头散发大白脸,搁俺家外头学女人哭,俺几个小孩都吓的要死,要不是……”刘花生绘声绘色讲起了那天的情形。
“那姓王的不是好人,与你三叔家也没什么关系,你咋就没想着帮衬他家?”刘崇山叫刘姚氏灌了迷魂汤,一心想着帮衬两个弟弟家。
“三叔家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好,还需要我们帮衬吗?就算他家想学织毛衣,他倒是过来说啊,我可从来没见他们开过口。哦,他家想学织毛衣,我们还得上赶着送过去,凭啥啊,我们就这么主贱?”
刘桂圆听到刘崇山这样讲话,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升起,原来她顾忌刘崇山那是因为手里没钱,如今有了钱有了人脉,她说话都比原来大声,有底气!
“啪”的一声,刘崇山拍了下桌子,脸色有些黑,刘红枣就赶紧在里面圆,“爹,二叔家和我家关系好,我们教他家蒸糕卖钱,去年挣了不少钱,估计有七八两呢。”
刘崇山脸色稍稍转晴,看了大女儿一眼,说:“你知道帮你二叔,怎么就没想到帮帮铁牛,听你奶讲就因为这事,他才外出闯荡的。”
刘桂圆听到这就笑了,这个刘姚氏说话还真能颠倒黑白,“爹,俺家有个秘密,你还不知道吧?我给你讲,俺家本来有一百多两,为啥还剩二十两呢?就是铁牛哥偷走的……”
啥,一百多两,张氏哪听过这个数目,心疼地说,“全叫他拿走了,铁牛这小子,小时候那么乖,怎么干这事?”
“对啊,娘,我们都讲告诉二叔和奶奶,可是没凭没据,讲了有什么用?”刘花生夹了一块子鸡肉,放到张氏碗里,对她说:“铁牛哥是男娃,可是他不正干,有段日子还要去人家入赘,娘,你讲,你要有这样的男娃,你心里能舒坦吗?”
这样一说,张氏听了就忙摇头,刘崇山也沉默不语,刘桂圆还嫌不够,“铁牛哥的事,俺们不知道咋办,正好爹和娘都回来了,爹,你说咋办?俺们可上门要钱去,那可是一百两呀,够再起个院子盖个大房子了!”
你不是要我帮衬人家吗?那好这里有一百两,看你去不去要,反正她们无所谓。
“她爹,一百两呀。”张氏当然想要这些钱,转头看向刘崇山,刘崇山当下就头疼起来,要不是不要也不是,结果恼羞成怒,就开始怪刘红枣几个,说:“那你们不知道看好钱?这么多钱叫人偷了去,真是可惜!谁知道是不是铁牛拿的,我怎么好开口?”
刘崇山难受了好一会儿,不耐烦的和张氏说,“好了,这个事就算了,以后等铁牛回来再说。”
“那行,爹,二叔家还欠俺家十两银子,你记着别忘了。”刘桂圆见目的达到了,大口大口吃起肉来。
吃过饭,刘崇山站起身,到扫帚上折了一根细枝剔牙,说:“那家里钱都拿出来吧,你们收不好,别叫人再拿走了。”
“哎,我这就去拿。”刘花生站起身子,到自己屋里摸出十两银子并一些碎铜钱,交到了刘崇山的手上,还不忘问,“爹,你和娘在外头挣了多少?”
“去去,大人的事,你小孩打听啥?”刘崇山挥挥手,摆明不想说,刘桂圆心里有数,就拉着她二姐说,“二姐,走,俺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