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拆了,以后我们回乔安县,都不知道去哪儿玩了。”闻人祁抬头看白塔,脑海中浮现起儿时的点点滴滴。
他和她曾在这座塔里跑过,笑过,闹过,他没借到钱从二叔家出来,怕回家被妈妈吼,于是蹲在塔的角落里哭,这个时候,姐姐总是陪在身边,把零花钱全掏给他,安慰他…
刚从祠堂回来,刚和那老头在祠堂前大吵了一架,闻人祁身心俱疲,实在不愿再去劳神什么塔拆不拆的事,索性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道:“哎哟头疼得很,安心看看落日不好吗?非要纠结公园和塔干什么?”
姜荑动了动唇角,一时无言。
挖掘机的钻头轰鸣着,即便相隔了山上与山下,仍旧清晰可闻。
她失笑,明明心底有些阴影与惶恐挥之不去,偏自嘲自己太过感性,强行给公园和塔套上某种意义。
她踱两步,走到自家跟班身后,抬手,荑指清素,按在了跟班弟弟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
鬓角突然触了温热,闻人祁睁眼。
“姐姐…”他轻声唤了唤。
“不要说话,闭上眼睛!”姜荑凶巴巴。
“以前每次从你二叔家出来,你都不争气的哭,今天怎么不哭了?”
“我可算明白了,那时候你之所以哭,大概就是为了骗姐姐的零花钱!”
闻人祁怀抱肥猫,在她的话音中抽出一只手抬起,触了触她柔腻的手背肌肤,想要握住,又怯怯缩缩~
“小七,晚霞真美啊,可惜太阳要落山了。”姜荑望向天边,压抑着内心的不安~
闻人祁再次睁眼,一把握住她的柔荑。这个世上,会有几个人能义无反顾的挡在他前面?他回忆着在二叔家和爷爷的对峙,猛地转身,抬头看塔,低头看她。
姜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被他握着,感知到他手心微凉~
“姐姐!”闻人祁眉眼绽开,温润一笑。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说对不对?”
“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做很多事,努努力就好了嘛!”闻人祁说这话的时候,低头瞥了一眼肥猫,他知道,在猫猫的身体里,有一个系统。
他暂时阻止不了,阻止不了公园被拆去,阻止不了姐姐进入娱乐圈,所以他无奈的选择了把这些通通成全,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一直无能为力!
他回头,夕阳落下。
“姐姐你跟我来!”闻人祁抱着猫拉着姜荑,拔腿就往塔的第二层跑。
在塔的第二层,他们又看了一次夕阳落山。
然后是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
爬到第三层的时候,姜荑便已醒过味儿来,她笑着,跟自家跟班跑动着,笑声如银铃,步步向上。
很多年后,她还经常和孩子提起,说那天,妈妈看了七次日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