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父亲,闻人祁的太爷,名叫闻人博。
二叔抬头,眼含热泪,冲抱着牌位的父亲重重跪了下去!
“昨晚…我梦见了阿祁~”老人双目无神,老泪浑浊~
“我…梦到他叫我爷爷…梦到他冲我笑,那个小王八蛋小杂种…他笑起来真俊呐…我们闻人家,世世代代糙军汉,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小帅哥呢?”
“他爸走的那年…他才七岁~”老人泪如雨下。
“他和我说,爷爷,您带我去看看祠堂吧!他说,爷爷,我知道苟利家国生死以,可是我鼓不起来勇气,您带我看看祠堂,您带我去看看…”
澧兰呆滞,她万万想不到,老人居然会在她这个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哭得像个孩子,而老人的话,更令得她心惊~
阳光从侧外木窗照进来,照在老人的脸上,他的每一道皱纹,都刻印下了岁月的无情。
澧兰想,那些皱纹的深壑里,是不是也藏尽了老人这一生的不通达?
……
傍晚,夕阳西下。
闻人祁爬上一座白塔,身后跟着怀抱猫儿的绝色佳人。
他回头,她抬头,他微笑,她皱眉。
“不准笑!累死姐姐了啦!”姜荑浅嗔薄怒,揪了揪怀中奥特曼的耳朵撒气。
闻人祁也不知道,她这“了啦了啦”的语调,怎么就那么动听,她从小和他说话就是这个调调,好似每个字眼,都溢着浓浓的撒娇。
于是他笑得更灿烂了。
“打死你哦,你还笑~没心没肺的死跟班,让姐姐一直抱着奥特曼,也不知道帮忙换换手。”
她说完又低头戳了戳奥特曼的圆脸,碎碎念:“还有你,成天吃了睡睡了吃,长得膘肥体壮的一点不爱运动,迟早胖死你!”
奥特曼沉眠着,饶是姜荑戳得用力,也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姜荑爬完楼梯,来到闻人祁身旁,将肥猫一把塞进闻人祁怀里,揉着手腕道:“小七你该管管奥特曼了,它这样下去怎么行?太胖了很容易生病的呀,真不知道你是养猫还是养猪!”
闻人祁接过猫,低头看了它一眼,皱眉。他记起了之前去烈士陵园给父亲扫墓的时候,系统说它最近老是莫名其妙陷入休眠的事…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姜荑见自家跟班心不在焉,气呼呼的掐了掐他的腰眼。
闻人祁连忙拍开她的手,道:“干啥呢干啥呢?不知道男人腰女人头摸不得吗?”
男人腰女人头?
姜荑懵懵的打量自家跟班,暗忖不是男人头女人腰吗?难道自己记错了?
于是她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关键词。
页面刷新出男人头女人腰时,她轻蔑一笑,把手机屏幕凑到跟班眼前。
“呸!成天就想着忽悠姐姐!”
闻人祁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顾左右而言他:“啊哈哈,你看那挖掘机,真大哈?”
出乎闻人祁意料的,姐姐居然当真被挖掘机给忽悠了过去,她转而看向山下,公园里施工正如火如荼,记忆中那片夏天夜晚会喷灯光喷泉的人工湖被挖得沟壑纵横,凉亭、假山、桃林、竹园、还有她和小七小时候很喜欢玩的秋千,全都被施工队弄得面目全非…
姜荑看着看着,浑身不得劲起来。
她放远视线,目不转睛盯着公园工地问道:“小七,你说公园为什么要拆掉呀?”
闻人祁随口回答:“大概和你那个朋友说的一样,因为这块地要另作他用呗。”由于不熟,闻人祁用“你的那个朋友”称呼澧兰。
姜荑侧过头,看了自家跟班一眼,又低下头去,语气略显失落:“是吗?”
“那我们身后的塔…会不会也拆掉呀?”她又问。
闻人祁回头看了看白塔,下意识便说:“最好不要。”
姜荑微不可察的扬了扬眉眼,追问道:“为什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