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劝卿酒把葛风交出去免灾的人都不由得言语结了结。
任芳这话,听起来好像没道理,怎么又像是有点道理的样子?
毕竟,一个夫郎,抵不了什么。
一个家里,出了事,妻主才是话事人。
这有什么大事都是这样。
现在出了不好的事情,是不是也这样?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
事情到底是在葛风的身上出的。
如果卿酒将葛风交出去的话,应该是可以免一些灾的……
所有人都在远远地看着,这件事会怎么收场。
白子玉死死地将葛风护在身后。
任芳身边后进来的那几个魁梧的女人,说话间抡着棍子就进来了。
“嘭”的一脚,一个女人已经踹坏了门。
本就不结实的门现在完全成了碎片。
踹坏了门后,她们又气势汹汹闯进了院中,根本不把卿酒等人当回事。
这时,“滋啦”。
卿酒抽出了一旁的柴火刀,挡在了几人面前。
锋利的刀刃不长眼,从几人的面前划过,眼看就要划伤她们,吓得她们后退了两步。
卿酒的气场本来就强,这会抽出了一把柴火刀在手中,挡在门口,像门神一样,气场更强了。
卿酒凌厉的眼刀射向任芳:“任芳,我早就说过的,今日,我的人也好,地也好,谁都一丝一毫别想动!”
卿酒声色冷冷的,气场席卷了整个场地。
还要一点,卿酒的意思明显是,会跟任芳对抗到底的同时,也不会把葛风交出去。
葛风虽然本就是无辜的,但听到卿酒这么说,还是不免心下热了热。
这是一种异常的、被人所保护的感觉。
身为一个男子,从前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忧愁的贵公子。
没出嫁之前,他当然也是幻想过自己的妻主会保护自己的。
可是这两年来,生活的巨大变故和困难,还有卿酒,当然早已经磨灭了他所有幻想。
但是此刻,那种被保护的感觉又升了起来,十分奇妙……
卿酒,好像真的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虽然跟卿酒的接触也并不多,但他总有这样一种感觉……
任芳看着卿酒,眼中射出危险的光:“卿酒,是你夫郎有错在先,害死了我弟弟,我是苦主,不管做些什么,都是情有可原!你非要阻拦,也别怪我不客气!别管她!她一个人不是你们的对手!难道她还真敢杀人不成?杀了人,违背了律法,她也要偿命!给我上!”
几个女人仗着自己人多势众,虽然刚刚被卿酒给吓到了,但也不会持续多久。
她们又要往里面冲。
卿酒冰冷的目光,比寒冷的刀刃还要渗人,道:“任芳,你倒还知道律法。”
任芳被卿酒看得脊背一凉:“卿酒,你什么意思?”
卿酒道:“我什么意思,你不门清么?你这么懂律法,难道不知道恶意讹诈,是要被抓进大狱的么?尤其还是上门恶意讹诈,再加一个打砸伤人,这最可就更重了。
当今女皇殿下最重律法严明了,你确定你真的要触碰底线?”
任芳的心里一阵疙瘩,凶恶地看着卿酒,阴笑道:“是你夫郎害了我弟弟的性命,现在便是我出了人命,谁来了,也不会说半个字。
毕竟害人性命,再赔人性命,那都是理所应当。”
卿酒冷笑着看着任芳:“可若,葛风根本没有害死人呢?”
任芳横眉:“我弟弟的尸首就在这里,你还……”
“嘭!”
一枚小石子从卿酒的脚下踢出。
正好落在地上任兰的尸身上。
“啊!”
一声惊唤。
任兰就从草席上坐了起来。
他的眼底青黑,嘴唇乌黑,一身素白的衣裳,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