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言姽和白烛总算是规矩地躺在炕上。
言姽是真的睡着了,但是木柜里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
她都要怀疑之前被抓走的那些人是不是聋子。
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是黑店的客栈,居然晚上还能睡得那么死。
言姽脑子里胡乱想着,就感觉到炕前站了个人。
一道冷意闪过,言姽顿时感觉到琵琶骨上一疼。
旁边的白烛,琵琶骨上也被铁钩勾住。
有人拽着铁钩将他们拖下炕。
“噗通——”一声,言姽先砸在地上。
幻化出的活人肉身都是能感觉到疼的,再面前又来一个人用铁钩勾住她的脚筋时,言姽再也忍不住了。
两只手分别拽住两根铁钩,将拿着铁钩的人拽趴下,给了他们后脑勺一人一脚。
见杂役姑娘被她在后脑勺踢一脚还没昏迷,言姽拿着铁钩在她头上狠狠砸了一下。
“戌禺去将今日跟踪的那位公子引来。”言姽吩咐着,招来几只小鬼将炕前昏倒的两人带去寨子阁楼里。
“鬼王大人,他来了!”
戌禺飘过来,鬼魂直接附身在杂役姑娘身上。
附身的一瞬间,杂役姑娘双眼猛地睁开,拿起地上的铁钩,感觉到有人来,一钩子甩在来人身上。
“砰——”来人被戌禺甩得狠狠砸在地上。
被鬼附身的人可感觉不到气息,就算来人武功内力再高也没用。
戌禺拖着地上的人,缓缓往阁楼里去。
“老大,这样会不会刻意了?”祸心出现在言姽身旁。
杂役姑娘一家三口能杀这么多,肯定不会找大户人家的人来杀,更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仔细一想就知道肯定有人在设局。
“把人引来不就行了,他们怀疑就让怀疑去,谁那么有能耐,敢捉到地府鬼差?”言姽无所谓道。
“他们会怀疑在鬼魂身上,也只是那些惨死的鬼魂。”白烛说道。
祸心点头表示明白了。
怪不得有白烛在,还能让言姽想出这么个漏洞百出的法子。
言姽几个盯着阁楼里面,她看到地上的老头和老婆子眼皮动了动。
“那人的手下也太废了吧,真要等戌禺把人砍了才赶的来吗?”言姽无语道,“你们几个,去将外面的人引过来。”
她吩咐小鬼,这走得就是不如飘的快。
“这里偏僻,不从客栈木柜里过来,很难绕到这里。”白烛看了看四周。
“那主子都丢这么久了,要是庆旺,肯定早早就……”言姽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
白烛和祸心也都沉默着。
白烛看了眼突然沉默的言姽,一时不知该不该庆幸沈北竹是她的后裔。
她对沈北竹,许是和对他的感情一样重。
一同来的,不光是那位公子的手下,还有驿站的官兵。
那位公子也不知是何等身份,整个驿站的人都知道他丢了,几乎都知道寨子阁楼里的酒罐子。
在驿站停留的还有些玄门中人,他们也看到了阁楼里的阵法。
言姽本在人群后听他们窃窃私语,突然就听到了耳熟的内容。
“那是言家的阵法吧?”
“如此霸道的阵法,也就言家能做得出来。”
“这件事难道是言家做的?那可真是……”
……
“几位知道言家?玄门言家吗?”言姽微微弯腰,探着头问这群人。
几人看到一位白发姑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顿时警觉起来。
“姑娘是?”
“在下姓白,要找玄门言家,刚刚听到几位说起言家,是不是就是玄门里的那个?你们可知道言家在哪?”
言姽一连串将他们想要知道的都说了,若是这几人回答她不满意,就别怪她收拾这几人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