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染了瘟疫,那我倒不说什么。”里正狠狠一拍书案,“本官那两个衙役是被西桥村的村民活活推下河淹死的!”
“到底西桥村发生了什么?”言姽眉头紧紧皱起。
“村民不许我们动,更不许我们将尸体焚烧,说我们是畜生非要他们的家人死无全尸。
一来二去之下那两个衙役就会推进了河里,那些村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活活淹死没有一个人去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染了瘟疫也是他们活该。
他们不想着村子里的瘟疫赶紧消失,但却想着传染给村外的人!
既然他们非要寻死,那我就成全他们,只要别把瘟疫传给村子外的人就行。”
“里正当真说的是实话?”
“你不信?”里正正色看向言姽,“镇子上的人也都帮着设了拒马,你问问这里谁人不知那西桥村的人有多狠!”
言姽垂眸。
这都是里正的一面之词,但她看里正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
那些在禾场腐烂的尸体、半死不活的村民。
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说是哀痛家人的离去,要陪在家人身边,实则都是将自己和其他人陷于不义当中。
“姑娘若是觉得本官狠心,不妨大发善心去救济西桥村的村民。”里正讽刺道,“只是姑娘自己去寻死,到时命搭在了西桥村,可别怨到本官身上。”
“小女子当然信里正所说的,只是太过惊讶西桥村的村民。”言姽缓和说道。
这里正也不容易,西桥村的事无论怎样最后也都他来背锅。
“那我们真就只能等西桥村的人死完了。”言姽无奈说道。
西桥村的鬼魂多,其中鬼力强的也不少,收了这些鬼魂回地府能增不少阴德。
按理说,言姽应该高兴才对,阳间人的生死并就与她无关。
可一想到禾场上的惨状,就有一阵深深的无力之感。
两人准备回西桥村去,出了里正的书房,言姽就被人叫着了。
“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