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仓原人。 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聚了不少人。中间一名白发老者危坐于太师椅上,旁边有两名弟子陪着,正悠然品茗。 这位名叫百里淙,成名已久,仓原人也是好多年没有见过其人出现,没想到今日却在此现身。 来大鱼了,此人给吴亘的感觉与高成一般。心头一动,走到武寞辇旁,“老武,此人有几境。” “四境,压了些境界,看起来倒如三境一般,没想到在这小小的仓原,也能遇到此等人物。” 吴亘想了想,“老武,出手,从月与其对上,说不得还要打上几个来回。出手时干脆利索些,最后一哆嗦了,来个大圆满。” “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吧。”百里淙身边的一名弟子喝到。 水从月剑眉一竖,正要出手,身后传来一声爆鸣。一道黑色身影如闪电掠过,直直劈在正坐于椅子上的百里淙。 大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椅子上的百里淙便失了踪影。抬头看时,只见武寞一只手掐着其脖梗,百里淙整个人被按在城门“仓原”二字上,身体已经深深嵌入墙中。 城门下,众人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眼睛欺骗了我,百里先生怎么会一下子蹦到墙里。 猛,吴亘心中给武寞点了个大大的赞。老武这一手实在是太帅气了,如此一来,这仓原城中再无人敢挑战。 空中似乎藏着一个个台阶,武寞负手一步步走下。城门吹过的过堂风,吹的其人衣衫猎猎作响,颇有宗师风范。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武寞轻轻落在大辇上,闭目不语。 哗......众人的惊叹声如潮水般涌来,看向武寞的目光如见神人。 吴亘扺掌暗喜,老武这最后一下太有范了,太提神了,今天这事妥了。 伴着锣鼓的嘈杂声,一行人出了城门,此时吹奏的曲子正是洞房花烛。 吴亘一只手高高举起,随着其示意,从人群中跑出十几人,痛哭流涕冲向武寞的大辇。 “武神,请收下我吧,小的愿意奉出全部家财。” “武神啊,你看我家世清白,体格精壮,实在是个习武好料子,就让小的天天伴您左右,哪怕是端尿盆也行啊,不行侍寝也是行的。” “武神大人,请看。”一人哗啦一下撕开上衣,上面刺着“五神大人、去力无边”八个大字,许是油墨未干,字旁还有红色水迹流下。 吴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业余果然就是业余。 这些人的表演浮夸,流于表面,不论是在眼神,表情以至动作、行为等方面,都没有充分表现出一心向武、誓死相随的坚毅和果决。 尤其最后那位,您演戏也要敬业啊,武有那么难写吗,八个字啊,错了两个,让人情何以堪。 不管如何,吴亘一通操作,倒是让武寞的名头在仓原城迅速打响。 在城外临时租下的一座院落里,来求取意经的人络绎不绝,看着薄薄的三张纸,人人脸上都是惊疑。惊的是如此轻易就得到了武学秘笈,疑的是这三张纸竟然能承载如此大的威能吗。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武寞三人都不是好的老师,经给了,道已授,自悟去。 就这样,三人游走于朱卷国的街陌乡野,同样的场景一次次重复,三页经诀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张。 三人只是想着能让更多人进入武道,却未曾想到,这一通近乎荒唐的举动,恰如一只蝴蝶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