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三人共获得七十余枚棘玉,分到吴亘手中有二十五枚。 连续打劫修行门派,势必会引起各方的警惕,吴亘准备蛰伏一段时间。正好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帮武寞发放意经。 门一响,武寞垂头丧气走了进来,身上还搭着几根烂菜叶。 吴亘一愣,“老武,难不成去偷菜来着,怎的如此狼狈。” 武寞蹲在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壶大口喝下,抹了一把胡子上的水渍叹气道:“吴亘,你且说来,我这意经可是假的。 辛辛苦苦将自己所学献出,不仅没有人领情,还处处被人当作骗子。到最后,那些带小孩的,眼见我过来,倒如防贼一般匆匆离开。” 吴亘给武寞续了一壶水,呵呵道:“老武啊,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意经,我又何尝不是怀疑其中真假。错的不是意经,而是给的方式。 这么说吧,譬如有人要出书,得先请名人写一两页吹捧的序言,后面还要题跋,印制好后再好好装裱一番。捯饬下来,这书的品味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样还不够,最好是以上佳的紫檀为盒,周遭嵌上金丝,再配以上好的青玉为坠,往那里一放,仅这个盒子就典雅高华,里面的书岂不是字字珠玑。 如此还差些火候,在封面上写上,此书仅售百本。如此一来,这书就不是珍本也是珍本了。等卖的好了,再印上成千上万本就是了。” 武寞瞠目结舌,半晌才道:“吴亘,老哥哥今天真的是服你了,怎么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你不要当寨主了,去做个奸商吧。” “小道尔。老武,不就是意经没人要吗,交给小弟。只不过。”吴亘贼眉鼠眼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若是你能求从月帮忙代言,此事更为好办。以他那俊俏模样,说不得半座城的姑娘都要与你学武。” “真的?”武寞喜出望外,“我这就去求他,就是给他跪下也得请他帮上一帮。” 吴亘惴惴不安呆在屋中,水从月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向来孤傲不群,让其人抛头露脸做这等卖笑的事,估计自己得挨一顿痛打。 过了一会,门一开,水从月和武寞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吴亘身体往后一缩,躲在桌子后面讪讪笑道:“从月若是不愿意就罢了,咱再想想别的法子。” “谁说我不愿了。”水从月眼睛一瞪,“武兄此举大仁大义,为天下武夫谋前路,为无数凡人铸利剑,功德无量,从月自打心里佩服。莫说代言,就是让我当街卖艺又如何。撼动天下练气士的根基,当从今日始。” 吴亘眼睛都直了起来,什么时候水从月这么好说话了,疑惑的看了一眼武寞,难不成这老小子给水从月吃了含笑乱魂散? 武寞躲在水从月身后,悄悄竖了一个大拇指。 “愣着干什么,需要我做什么,赶紧说来。”眼见吴亘迟疑,水从月不耐烦道。 “呃呃,是这样的,除了从月,我们还需再招一些人手方成。”吴亘如梦方醒,拉着两人就在屋中商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