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来。”
容穆下意识递过手,见商辞昼将他手中的鞭子和匕首随意扔在了乌追屁股后面的箭筒中。
“亭枝,孤不想叫你觉得孤只有深不可测四个字。”商辞昼将他抱下马,眼眸看向他道,“明明是孤先找到你的,凭什么叫他人半路而上。”
容穆咽了咽喉咙:“你,那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商辞昼笑了笑,温和道:“下次不要藏在窗子后面了,那里冷,小心生病。”
容穆蓦地停住脚步。
……是。
他早该知道。
商辞昼这斯不是说糊弄就能糊弄过去的。
“还有南代王女,孤从不全然监视亭枝做什么,可但凡从南代来的人,好像都对你有恻隐之心,不论是之前那几个细作,还是之后的‘木雕商士’与尊贵的王女,”商辞昼替他将软发往耳后别了别,温声试探道:“真的想要回你的故土吗?”
容穆彻底躺平了,玩又玩不过干脆摆烂:“不回了,他们这群南代人奇怪的很,非说我长得像南代王,可恶!南代王太励志了,废物如我怎么配和他相提并论?回去说不定还要被迫学习南代规矩,还不如待在你身边睡到自然醒,最起码你会带我出来旅游。”
商辞昼笑了两声:“亭枝才不是小废物。”
容穆看他,商辞昼又道:“最多是有一点笨笨的可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聪明,就够用了。”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也就你看我哪哪都好了。”
商辞昼将乌追留在原地,带着容穆往山林深处走:“不过听你这么说,孤倒是想起来曾经在战场上见到南代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铜甲覆面了,孤当时还在想得长成什么姑娘样儿,才会在战场上戴面具杀敌,叫孤直到今日都还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貌。”
容穆已经彻底放弃和商辞昼对抗了,他随意道:“我和他长得像,那你看我就行了,剩下的部分自由想象吧。”
商辞昼果真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声道了一句“不好”。
容穆眉毛皱起:“你是觉得我不好看?”
商辞昼摇头:“不,你好看,但若是南代王有亭枝三分相似,孤在战场上都要拿不起刀了。”
容穆倒吸一口凉气。
这皇帝,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羞的脖颈都红了起来,血液快速流淌,经过心房猛地泵了一下,容穆脚步微顿,商辞昼回头朝他道:“怎么了,亭枝?”
容穆闭眼缓过那一阵,才面色如常的摆手道:“没事,抽筋了,你以后不要这么说话了。”
商辞昼:“为何,孤只是觉得事实如此。”
容穆看他,沉默了半晌,才道:“我问你,冬天,能养活莲花吗?”
“你喜欢冬天养莲花?”商辞昼道,“这恐怕有点难,莲乃夏植。”
容穆又道:“春天,下过雪吗?”
商辞昼摇头:“从未。”
容穆最后道:“你见过圆月被天狗吞噬,大地一片黑暗,你见过大山被从中间裂成两半,海水倒灌农田这些事情吗?”
商辞昼眼眸不动的看向容穆:“孤未曾见过,亭枝为何说这些?”
容穆看着他道:“若是这些四季颠倒改天换地的大事都有可能发生,那我身边这些缥缈的情情爱爱,便只是天道眼中懒得管的小事一桩了。”
商辞昼安静的看了他一会,才伸手道:“亭枝为天道所爱,却好像也没那么自在……那我们先悄悄一点,不要叫它发现。”
容穆愣了一瞬,手就被商辞昼拉了过去,这密林越走越黑,数十米高的树遮盖住了朗朗白日,乌追在林外花丛中踢了踢蹄子,却跟不进来。
商辞昼一路走,一路好像在看什么记号,容穆见他用短刀将长出来的树杈荆棘劈开,他就这样走在自己的身前,好像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