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楼时,还是粱舒娟过来开的门,未料到沈宜琳也在家里,正盘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上的游戏。
沈清梨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暑假了,沈宜琳自然也是放长假了。
“姐夫,你们到啦!”挑染着紫色短发的沈宜琳抬头打招呼道。
察觉到傅聿年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倒是又夸张的喊道,“清梨,你怎么黑了那么多,看起来好显老。”说完后立马用余光瞥了下她自己那雪白的手背。
沈清梨虽然知道童言无忌的道理,可是都已经上大学的沈宜琳这样扯着大嗓门,让她也不免觉得脸上一窘。
“琳琳,和你说了多少遍要叫姐姐的,怎么老是喊名字,没大没小的!姐夫过来了也没个坐相!”粱舒娟招呼傅聿年和沈清梨坐下,顺带着嗔怪了下依旧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沈宜琳。
“聿年,清梨,你们到了――”门口处说时又进来沈敬兴,手上拿着公文包,显然也是刚下班回来。他虽然已经五十开外,不过平常很注重养生,精神奕奕的并不比年轻人差到哪里去。
“爸――”沈清梨和傅聿年异口同声的喊道。
“爸,你看妈又开始训斥我了。”沈宜琳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一边翘着嘴巴抱怨道。
“今天难得清梨和聿年来,你就少说琳琳几句。”沈敬兴倒也没有过问是不是真的有训斥宜琳的事情,随口就和粱舒娟提了一句。
“知道了,我哪里舍得说你的宝贝女儿!”粱舒娟嘴角含笑嘀咕了一句,这才转身重新进入到了厨房里。
没一会就开饭了。
沈宜琳还是一如既往的挑食,她又尤其爱吃海鲜。尝了一口清蒸鲍鱼就嚷嚷着不好吃,又颐指气使的指使粱舒娟帮她剥虾。
粱舒娟嘴上唠叨着宜琳是被沈竟兴惯坏了,手上却无比娴熟的给她剥了大半盘的虾仁,偶尔抬起头冲苏正卓和程宜宁笑笑道,“琳琳一直住校,学校里都吃不到新鲜的海鲜,难得放假在家,只能由着她挑食了。”
沈清梨这阵子因为没休息好的缘故,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不过她也是极少回家里,放下碗筷后便也在旁边坐着。
沈宜琳光吃了半盘虾仁后,就回房忙着打游戏去了,而粱舒娟也跟着放下碗筷,紧张兮兮的跟在沈宜琳的屁股后,碎碎念道,“一直玩游戏小心视力变差――最多玩一个小时就不能玩了,还是我去盯着放心点。”
“琳琳被你妈给宠坏了。”沈竟兴看着粱舒娟的身影,半是担忧的说道。
没有沈宜琳在边上,沈竟兴自己吃饭倒是清闲多了。
“聿年,你和清梨平常工作忙,也难得过来一趟。我正好有几瓶好酒,朋友送的女儿红,他说已经窖藏二十多年了。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沈竟兴说时起来去拿了瓶酒过来。
“爸,聿年很少喝酒的。你就自己喝吧。”沈清梨知道沈竟兴的海量,想也未想就开口帮傅聿年推辞掉了。
“瞧你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果然是泼出去的水。我让聿年喝点酒而已又不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沈竟兴看出沈清梨的维护之意,一边掰掉瓶口上的金属环,一边打趣起了沈清梨。
其实以前沈竟兴都很少和沈清梨谈心什么的,反倒沈清梨出嫁后,他似乎反倒和沈清梨亲近了一些。
“聿年,那你少喝点。”沈清梨只得无奈的叮嘱道。
红酒后劲大,更何况是这窖藏二十多年的黄酒,她又看了眼酒瓶上的酒精度,明显是高于平常市面上黄酒的酒精度,她不太确定傅聿年的酒量好坏,只得忧心忡忡的叮嘱起来。
“我知道,没事的,我陪爸喝一点。”傅聿年不以为意的应道。
两人就着下酒菜,东扯一句西聊一会,一瓶女儿红没多久就见底了。沈竟兴显然还喝的不过瘾,手快又开了第二瓶。
酒一落肚,沈竟兴的话就不由自主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