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怎么回事?”傅聿年说时右手下意识的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也不知道是为他自己的借酒发疯生气还是为了沈清梨的伤处恼火。
“哦,就是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凭直觉,沈清梨都能感应到傅聿年此时浑身不悦的气场,她觉得自己多半又做了件傻事,声音不由自主就轻了下去。
“刚才碰到的时候怎么不说?”傅聿年回想方才沈清梨的吃痛声,立马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一开始就碰到了她的伤处,只是她一直硬忍着没说而已,一时间只觉得又气又恼,说话时的语气自然就不太好了。
“刚才也不怎么疼。”沈清梨怯怯的应道,她也不笨,立马猜到傅聿年肯定是猜到了自己刚才的反应,无端又是尴尬的要命,双手无意识的拽在自己的睡裙上,仿佛这样便能掩盖一些现下的窘迫。
而傅聿年早已脸色微沉,吩咐道,“去医院里包扎下。”
她这才连忙起来下床趿拉着拖鞋说道,“医生开了药水,我去擦下就好了。”说完后就忙不迭的从卧室里出来往楼下走去。
这么一折腾,晚上傅聿年果然又去隔壁的房间睡了。
沈清梨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一晚,自然是毫无预兆的失眠了。
第二天去上班时,一路上都是头重脚轻的厉害。
沈清梨刚到图书馆那边,还来不及吃完半个面包,周嘉宁的电话就过来了。
“什么事啊?”沈清梨昨晚没睡好,接起电话后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意兴阑珊的问道。
“清梨,你猜我们行里最近调了个什么大人物过来?”周嘉宁在当地的银行上班,一开场就神神秘秘的问道。
“年方二八帅气逼人重点是还单身着的青年才俊?”沈清梨最近听到周嘉宁这一惊一乍的语气频率有点高,应时无奈的揉了下自己的眉头。
“no!来的可是位悍将!李晓嫒!清梨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周嘉宁见沈清梨和自己完全没有心有灵犀,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说的是学姐李晓嫒?”沈清梨硬吞下口中的面包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啊!当年在我们z大经济系里,李晓嫒和傅聿年可是葛教授的得意门生,本来一众学妹都对傅学长垂涎三尺,无奈有李学姐这样强大的竞争对手镇着,据说很多暗恋者就自动打退堂鼓了。所以后来你和傅聿年好上的时候,大家伙都说一棵好白菜就算是被你这头小白猪给拱掉了,简直跌出所有人的眼镜。”不过才毕业三年,周嘉宁一回想起大学时光的趣事,就像是打开了话茬子滔滔不绝起来。
“清梨,你怎么了?”感应到电话那头的沈清梨突然狂咳起来,周嘉宁这才打住话茬不解的问道。
沈清梨重拍了好多下自己的胸口,觉得勉强止住不咳了,又拿过水杯狂喝了大半杯温水下去,这才气息未定的应道,“刚才吃面包不小心噎住了,嘉宁,李晓嫒不是出国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这我哪知道啊!当年她不是气不过傅聿年和你在一块才出国眼不见为净的吗?不过清梨,你知道吗,这李晓嫒一回来就担任我们信贷部的头头,负责对接这边几家龙头企业的信贷业务。哎,突然空降这么个强势的女领导,我真怕她还记着你当年的夺人之恨,要是连带着对我使阴招怎么办?”周嘉宁说到末了,明显忧心忡忡起来。
“这……应该还不至于吧?”沈清梨思考了一小会后应道。
“希望如此吧。”周嘉宁闷闷不乐的接道。
“嘉宁,这边的龙头企业里会不会包括聿年的公司?年初的时候我听杨树远说过公司的资金链有点吃紧。而且今年经济不太景气,你不是说行里为了降低不良资产率,现在一般的巨款都不怎么愿意担保出去了?那聿年他公司的资金怎么办?”沈清梨突然想起正事,明显紧张的问道。
“原来你也了解的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