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展露无遗,而带给不知道他身份的人的感觉,就是四个字——财、大、气、粗。
打量了赵风一眼,见他穿的是皇宫里的衣服,虽然是太监的,但毕竟雍容华贵在一般人之上。
店员拿过金子掂了掂,十分沉重,就这一锭,别说是做衣服了,就是这样的店铺七个八个也买下来了。
见店员意味不明地望着自己并不动身,赵风还以为钱不够,脸一红,又掏出一锭放在柜台上,并道:“这回够买一件衣服了吗?”
见赵风又拿出一锭同样价值的金子,店员两眼冒光,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人啊,就是有钱!
可是,就算你有钱,挥金如土,也不该把钱往一间小裁缝铺里砸吧?这和杀鸡用宰牛刀有什么区别?
有钱人家的贵族子弟绝不会来他这座小店,而且,就算一时好奇进来看看,不对衣服的材料嗤之以鼻就不错了,怎么还能舍得花大价钱买?!
所以,最后他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有钱的太监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可以任意宰割的肥肉。
“嗯,好吧。虽然这些钱勉强够用,不过,看在你诚心买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为你做一套吧。”店员把第二锭金子放进怀中,装出一副大度善良的模样道。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集市中央,昔日门庭若市的豆腐摊前,或身强体壮,或饱读诗书的少年,陆续聚拢到王芳髓的豆腐摊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王芳髓列出竞技题目便竞争嫡传弟子的唯一名额。
见日头西斜,集市上的人只见离开的不见进来的,王芳髓扫了眼依旧站在身旁的几位少年,缓缓打开了手里的布袋。
日头西沉,收敛光芒的夕阳浓缩成鲜艳的橘黄,如熟透了的桔子挂在天边。
随着袋子的打开,一股竹子特有的清香弥散开来,琉璃深吸一口气,只觉鼻尖齿缝香气缭绕,顿觉神清气爽。
手探进布袋,刚劈砍下来不久还带着水珠的竹片随着王芳髓手掌的起落,被一字形摆开。
仔细一看,每个竹片上都用鲜红的朱砂写着一个繁体字,从左至右依次是?挑,浸,磨,染,凝,结,修,?共七片七字。
“第一关,猜字意。”捋着下巴上那撇稀疏的胡子,王芳髓气定神闲地道,全无了刚才那股严肃劲儿。
出题当然需要他搜肠刮肚,至于解题嘛,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凝神苦思,突然的寂静让飞过的燕雀翅膀的拍打声都清晰可闻。
半个时辰后。
“嘎嘣,嘎嘣……”粗厉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竞赛氛围。
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王芳髓的眉毛不禁一拧。
琉璃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袋炒豆,此时,正看戏似地一边饶有兴致地望着众少年,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
“咳咳咳。”王芳髓提示性地清了清嗓子。
拿豆子的手一顿,旋即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手一抬,再次把豆子扔进嘴中。
“嘎嘣。”又是清脆的一声。
“咳咳咳!”
“嘎嘣。”
“咳咳咳!咳咳咳!”
“嘎嘣,嘎嘣。”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嘎嘣,嘎嘣,嘎嘣。”
起初还凝神思索的少年们听到这有节奏的一唱一喝,再看向互不理睬的两个人,一脸错愕。
“马琉璃,别吃了!”觉察到众人的目光,王芳髓不得不开口说明。
“哦。”既不反驳也不分辩,琉璃二话不说,把袋子口一系,塞进了怀里。
“……”王芳髓失语,早知道说话好使就不咳嗽那么半天了,咳得他老牙都差点给崩出来了。
看来对付神经大条的人根本不需要用含蓄的方式。
而此时的琉璃,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郁结不已——反应迟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