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突然在这一秒情绪就失了控,指着柯强辉,一把鼻涕一把泪就骂。
“你这死强*奸犯,害了我们这么多年,你怎么不去死?还敢这样出现在人面前,我明天就去局子里,叫人来抓你……呜呜呜……装什么好人?你这是对我们娘俩存的什么心啊……呜……”
水花哽咽着,泣不成声。
小海一听这话,怔忡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向柯强辉。
这一刻,他如遭雷劈般被定在原地,难道这个柯厂长就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那个精子的供给者?
这,这不可能!
小海愕然的转头,盯着柯强辉。
“柯,柯厂长?我妈,我妈她是不是搞错了?”
他期待着柯强辉的一句否定。
在小海的印象里,柯厂长堂堂一个退伍军人。
又是一介厂长,怎么可能干出这种龌蹉的事情。
他在梦里描摹过无数那个糟蹋他妈妈的男人长相,都是尖嘴猴腮,甚至是穷凶极恶的。
就是没有哪一次有像柯强辉这样一身正气的模样的。
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听了水花的话,此时柯强辉心里的痛苦甚至超越了身体上的痛。
他歇斯底里的撕吼着,泪如泉涌。
“是!没错!小海,你妈没说错!”
柯强辉强忍着巨大的愧疚感,咆哮,“我就是!我就是你那个无耻,下流的强*奸犯爸爸!”
终于,他对着当事人,说出了这一句。
他战战兢兢等了十八年的自首词。
当年,他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错,也去过当地的派出所自首。
说他犯了错,是个强*奸犯,毁了一个女孩的清白。
可没有人报案,自然也没有人信他。
派出所的同志像看傻子一样,把他赶回了家。
然后,从此他就背负上了道德的枷锁。
直到这一刻,吼出了这句话之后,他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面对着被自己残害的女人和孩子,终于有地方可以忏悔了。
他是堂堂大男人,自己的错自己担。
要杀,要刮,要坐牢,要枪毙,他都将毫无怨言。
“水花,尽管当年我是被人陷害,被哥嫂子下了牛药,可干这事的就是我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你要打要杀,就冲着我来吧!当年我有去派出所报案,可自首无门,找不到受害人,今天我终于找到受害人了,你们就尽管来惩罚我吧。我柯强辉绝无怨言。”
柯强
辉一把推开司振的搀扶,拖着受伤的腿,酿酿跄跄的来到水花和小海的面前。
扑通一声,膝盖落了地。
“小海,来,你来揍我,下狠劲的往死里揍,替你妈出气。”
这样一来,小海都呆愣住了,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人。
他一抬脚,就能把这个畜牲踹飞到墙上去。
可……
小海想起了戈玫的话。
“知识让人明辨是非,让我们活得更有价值。”
他突然就没有了想踹的冲动。
自己之前对戈婶儿说过,想找出亲生父亲就是想对他成长里所背负的那些伤害,做个了断。
伤痛固然不好,可超越了伤痛后带给人的却是更加坚定的信念。
邵叔在他脑海里的那段时间,也让小海成长了很多,明白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他觉得自己可以更加理智的去处理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