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劲,玩几下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咋这没有骨气。
一大清早,向付涛刚发出一声惊叫,就被身边的小海一把捂住了嘴。
“包带!我的包带子……”
“没事,放心。”
小海悄悄在他耳边道,“钱还在。”
向付涛惊慌无比地伸手一摸,狂跳的心终于安了下来,还好,钱还在!
“半夜时我起夜,正好看到对面的人在割你的包,我吓了他一下,他就仓皇逃走了。”
小海示意着空空如也的对面座位。
向付涛惊魂未定,半天都没有醒过神。夜里实在太困了,空气又差,假如不是小海帮他吓走小偷……
他只觉得浑身一冷,不敢再想下去。
那可是全家辛辛苦苦二十年的积蓄,还有老丈人和他一起开的小加工厂的全部身家!
“谢谢你,谢谢你!”
他语无伦次地抱着包,一直跟着小海来到了工行国债点外,依旧有点浑身发软。
“我们俩一起进去太显眼了吧。要不,分开买?”
小海含笑道。
向付涛赶紧点点头。
“对对,分开比较好!我去几站路以外的那个点买,我们两小时以后,在火车站见!”
……
一大一小两个人虽然已经刻意低调。
可是还是再一次惊动了总行。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隔三岔五地,下面的网点就有大量的国债需求呢?
按照测算,皖中省的人均收入似乎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购买欲啊。
难道说,他们低估了群众对于可交易国债这种新事物的接受度?
“打报告,要额度。”
省行长亲自发出了指示,望着下面传过来的国债最新行情,心里也有些感慨。
供求关系果然是最诚实的,可以反映真实的价值。
唯独有点奇怪的是,好像没有看到大额的卖出啊。
难道,群众都这么惜售?
只买不卖吗?
行长挠了挠头,有点想不明白了。
与此同时,同样的困惑正在岗市上演着。
岗市的分行审计部,计算机最新的运算结果摆在了晨会领导们的桌前,曹文翰作为督导者参与其中。
“向付涛这个交易者是后出现的,但是数额更大。前一个虽然数额小,但是……”
负责汇报的一名科长饶有兴趣地道,“特别有意思。”
“怎么呢?难道是个美女不成?”有人开着玩笑。
那科长摇摇头:“比美女还奇怪呢,是个17岁的少年。”
“少年?这怎么可能?”
不少人纷纷叫起来,怀疑地问。
“小少年哪有身份证?”
“对,是同一个少年。”
那小科长兴致勃勃地道。
“静昂区的网点他出现得最多,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的身份证,应该是家里人的。”
忽然,坐在一边的老曹就猛地抬起了头。
“少年?是不是长得挺好看,大约十三四岁年纪?”
那科长点点头:“还真是!下面的网点就是这样说的。”
老曹没有再吱声,可是嘴角却微微一翘,忽然有点忍不住的笑意。
一定是那个少年吧,那双聪慧又明亮的眼睛。……
“问题是,他们哪来这么多国债的?!”
有人迫不及待地发问,“这也太诡异了,这两个人据说只出不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