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默了一秒,又想把矛头对准邵春蓝,在医院的几日,她捏到了这小姑娘的软肋。
戈玫见状,跨一步,挡在陈母的面前,看着桌子后头的领导。
“崔科长,妇联的方主席让我来,是想和你商议纺织厂开展女性教育课堂的事儿,那你现在空了吗?”
崔科长马上反应了过来,挥着手指着外面的人。
“空了,空了,去叫保安来,快!把闲杂人等都给请出去!我和妇联干事还有正事儿要商议!”
崔科长感激的看着戈玫,可算是松了口气,把他从水深火热里救了出来。
这个年代的男同志,吵起来哪里是女同志的对手。
最怕的就是遇上像陈母这样蛮不讲道理的女同志。
那就是秀才遇上兵的节奏。
把陈母赶了出去,总算是让他耳根清静多了。
崔科长看着邵春蓝,语重心长。
“邵春蓝,这两天你先休息下。上班的时间,我会再通知你。这次闹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对纺织厂的声誉也有很大的影响。你们处对象是件好事,怎么就弄到不要命的地步了!破坏家庭的和谐,真是头疼!”
看着有戈玫在,知道这人尽管职位不高,也是个厉害角色,所以他也不敢骂邵春蓝,只是想着,尽快把她打发走。
可戈玫拉着邵春蓝的手不放:
“崔科长,我是邵春蓝的嫂子。我们家邵春蓝就是一个努力上进的小姑娘,你看看她工作表现就知道了,这件事真和她没有一点关系,闹事的就是陈母。
你说男女同志处对象,双方看对眼不就成了。可陈母呢?旧思想严重,只是因为她不喜欢,所以就想从中作梗,要闹到单位里,想毁了邵春蓝,她反倒是受害者。身为领导,就应该体恤下属,她们才能更好的努力工作?”
崔科长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小干事,说出这样威风凛凛的话来。
正好,组长-孔大姐从外面进来,她也插话了。
“她们刚才说的话,确是属实的,这陈斌当初追邵春蓝可是轰轰烈烈的。我都看过好几回,他又送这个,又送那个的。
所以,依我说,这个陈母着实不讲理,如果真为此事,而开除邵春蓝,那纺织厂里的女工众多,哪个还敢处对象?都怕遇到个不讲理的婆母啊,到了年纪的小青年不去组织家庭,难道都个个去当尼姑?”
崔科长听着就觉得不对味,瞪着孔大姐,示意她不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