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戈玫的心口一痛,只有她知道小姑子是花了多少努力才考进这里的。
这陈斌妈,还真是个老妖婆!
卯足了劲儿的作妖。
戈玫拔开人群,急步上楼。
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陈母那把声音,比王桂香还尖锐。
“领导,你今什么都要给我个交待!你瞧瞧,这纺织厂女工,都是些什么素质,这员工教育可是出了问题,这狐狸精居然如此不要脸!怂恿儿子拿性命来胁迫我,跟她结婚啊,这种女同志要不得的,简直就是败坏纺织厂的名声!你说说,我说的是不是在理啊……”
陈母那情绪可激动了,口水四溅,唾沫横飞的。
而邵春蓝就缩在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没人看得到。
她不停地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哭。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没经历过大风大浪,遇到这种事儿,脑子就成了一团浆糊,啥事都想不清了,只知道哭。
戈玫啪的一声,推门而入。
一进门的气势就让领导起了身,“你谁?谁让你进来的?”
陈母转头一看,原来是戈玫。
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她扑上前,粗暴的扯住了戈玫的袖子。
“你这个做嫂子的,来得正好!赶紧的,把你家这只狐狸精领回去教育。我再说一次啊!她别想嫁进我们陈家,绝对没这可能!”
戈玫皱眉,一把甩开陈母的爪子,嫌弃的瞪了她一眼,才看着纺织厂的领导,慢条斯礼的掏出新工作证。
“你就是是纺织厂的领导吧?我是市妇联的戈玫。”
“哟,还市妇联的呢,我看妇联的领导眼睛是瞎了么。挑你们这种问题家庭的人做妇女干事!”
陈母一听,有些慌了,原来这邵春蓝的嫂子还是市妇联的呢,来拉关系来了。
她赶紧说,“崔科长,你不会看到这人是妇联的,就不开除邵春蓝了吧!要这样,我就去你们厂门口,贴大字报,让别人都看看,你们厂里的女工都是些什么素质的,看看到时候丢的是谁的脸!”
这个陈母真的是泼辣,但就是太蠢了。
戈玫听完,蓦地转身瞪着陈母,又转头看着门口看热闹的女同志们。
“你说要贴大字报?意思是要挥竿子,打翻一船人?就是在骂纺织厂所有的女同志,都是狐狸精咯?”
这话可如滚油入水,炸开了锅。
外面围观的大堆女同志,甚至办公室的领导,一瞬间,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甚至有女同志不高兴的嚷嚷出声了。
“你在骂谁呢,你才是狐狸精,凭什么在这大吵大闹呢!明明就是你家陈斌,主动追的邵春蓝!”
一石激起千层浪,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起来。
“就是啊,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呢,前段时间,你家宝贝儿子,天天在厂门口堵着人家邵春蓝!”
“是啊!人家春蓝在图书馆看书呢,他就在图书馆里守着。那时候人家要学习,根本不想理他,他可是天天舔着脸倒贴上来,还天天送这送那的!”
“是!我们大家都可以作证,绝对不是邵春蓝勾,引陈斌,反倒是陈斌缠着邵春蓝。”
“对,现在不也是一样,你好儿子陈斌,以死相逼要娶邵春蓝,人家邵春蓝可什么事都没做,还安心的上着自己的班。”
“对!就是这样。”
果然,本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一旦问题的导火索被引到了自己身上,就不会有人再置身在事外了。
纷纷出来说公道话。
戈玫这招可真是太管用了。
就连在厂的崔科长都被震惊了。
这个市妇联里不起眼的小干事,处理这可很有能耐啊!
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把陈母怼得说不上话来。
不过这陈母心思阴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