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祁牧闷声道，从她坐边上来以后，他连直视温棠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温棠没在意，还是和平时一样平和的相处模式，“我只是发个烧而已，也不是死了。”
“没见过发烧发一星期的，这样还能来参加物理竞赛，我也是服了，脑子真的不会烧傻吗？”祁牧合理怀疑地说。
温棠摆手，压根没考虑到竞赛的难度，对她而言这种大概和小学生毕业考差不多。
“烧傻不至于，你看我不好端端地在这？还有五分钟就要过去了。”
祁牧“嗯”了声，游戏也不打了。
两人拿上自己的文具，准备步入考场。
“你有信心吗？”
“没有。”
“那你还来？”祁牧简直无语。
然……
“我有实力。”温棠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祁牧差点就信了。
走进各自的考场前，祁牧还多嘴地说了一句“加油。”
等温棠回过神，祁牧已经拐进自己的考场了。
她的考场和祁牧差几间教室。
监考老师是从大学抽调的，而来自京圈最有名的大学的老师，监考的教室，就是温棠的。
“大家准备一下，要上厕所的快点去上厕所，考试开始之后不允许再去了。考试时间为一个小时，直接写答案到原卷子上，这是笔试竞赛，大家心里都有点数，我相信能被选拔来这里的学生，应该不至于作弊哈。”
监考老师差不多三十岁，女的，看了一圈座位后，继续又道：“不过你们作弊也没用，没答案，竞赛题全新的，想从网上搜也没可能。反正就，大家各自加油吧。做好可以提前交卷。”
她本来没想多嘴说这么一句，提前交卷、
毕竟这一次的竞赛卷，据说是很难的，放到专门的物理研究生那边，也要思考蛮久。
而对于这群高三都没毕业的学生来讲，着实是难度过高了的。
能不能按时把所有题目做完都是问题，怎么可能还能提前交卷呢？
监考老师摇摇头，感觉自己又多此一举了。
教室里一共有四个监考老师。
专门站在教室的四个边。
考试的两个座位之间，又隔的很远，就算视力再好，也都瞄不到。
铃声响起的时候。
所有人都拿起笔刷刷刷地开始做题了。
整个教室，只有坐在后面位置的温棠，不紧不慢地拿出水笔，然后还把时试卷折成了毫无缝隙的两面。
站在后边的监考老师看了她一眼。
心道：现在的孩子真的是不知所谓，一点竞赛的紧张感都没有，是应该多多打击她们的自信心，免得她们以为竞赛题很简单，奖都很好拿的样子。
然而——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
那个悠闲地拿笔，悠闲地折试卷的女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穿的是华西的校服，所以很好识别。
其中一个监考官坐在讲台上，看见她走过来交卷，她诧异，“写完了？”
“嗯。”温棠把卷子递给她，在全教室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中，淡定地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剩下几个监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