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恭学。”
“恭学……恭学……怎么会去那里……你说难不成……”
“娘娘,咱们的人说那人身手极高,且瞧着章法更像是道上的人,奴才觉得不会是这些京城贵胄,应是碰巧进去。”
“这恭学历代为贵族子弟求学之所,若真查起来,名不正言不顺,要顾虑太多,你让哀家如何下手?”太后又问道。
“当然不会正面查,奴才已经让咱们道上的人扮作百姓守在四周,将他围在恭学内,只要一出现立刻捉拿。”
“你们连他的模样都没瞧清楚,那人又不蠢,大可扮成恭生,谁又能分辨得出!”
“既如此,娘娘何不找一借口将人聚拢,名正言顺地去查,奴才再吩咐人在外备着,这样不管他如何都插翅难飞。”
“呵呵呵……哎……还是你讨哀家欢心。”太后思索一阵,像是想到什么,终放下眉心的怨气,像抚摸狗一般摸了摸地上人献媚的脸。
“能让娘娘您一笑,奴才死而后已。”
“明日个儿一早,唤谦哥儿进宫,就说哀家想他了。”
“是。”
翌日,早春笼罩上金辉,恰似铺天盖地的轻纱,弥漫人间,后半夜无声的微雨给予清晨最美的赠礼,清洗尘世的烟土,却掩盖不了昨夜各怀心思的众人辗转难眠的忧愁。
时至卯时,早堂内书声朗朗,少年儿郎的朝气给这春日平添几分盎然之彩,让斋舍里蜷着的病号们也不得不找点事做。
其实,昨日磕磕碰碰于她而言不过皮毛,她在江州楼中做童仆那会儿,也是常有的事,大都习惯了,今早已经大好。
“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时,一旁一位面如白纸的病友发牢骚道。
“这位兄台是怎么了?”另外一个杵着拐杖的书生立刻上前关心道。
虽说有女人的地方八卦多,但男人也不例外,更何况是养病养出霉的公子哥儿式病号们,大家闻声心照不宣,纷纷靠拢成一团。
“昨日舍妹来探望我,却将她的书落下,我瞧着是要紧的书,本想着今日送去,结果……啊啊切……!”
“我……我……啊切……我这样子怕是去了闺学的女先生也不会来见我。”
一听事关闺阁小姐,年少的公子们心中的正义感便如熊熊大火燃烧,然后烧成一片,心火燎原,如同身受,连连点头。
“不能让令妹受了委屈,惹先生责罚,我等有责帮这忙。”
于是游鲤就见,在座七八个“瘸子”,“瞎子”“病秧子”跃跃欲试,又摇摇欲坠地被现实打倒。
那人显然被感动到,但是那“小白脸”看向他们充满质疑的眼神,让游鲤惊讶他还真的在为他妹妹的书着想。
正这么想着,四目相对,游鲤的沉着冷静在众人中似一股清流,那人眼神一亮,似看到救世主。
“这位兄台,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兄台可否……”
可这人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众人却面露尴尬,大家眼神交战间,纷纷默契撇开头,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
留下不知所措的女孩儿和那“小白脸”两脸懵圈。
“怎么了这是?”小白脸抓了一旁的人问道。
“你不知道他是谁啊?哎呀,他就是那个……江州那……”
“哎呀,你同他说不清,他又不跟我们一间斋舍……”
“到底发生什么了?”越说越迷糊,“小白脸”直接将人掰到面前问。
那人直直对上游鲤无辜的小脸,硬着头皮对“小白脸”说道。
“他是萧灏新来的七弟,昨日萧灏发话了,说……说动谁也不能动他江州尤礼,否则就是打他萧霸王的脸。”
“所以啊……王兄你这事还是弟弟们来帮忙,别劳驾人七公子了,我保证爬都给你爬过去。”
说完一旁的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