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木门再次被推开,缩在柜脚旁的两人提高了警惕,透过狭小的视觉缝隙,几个人影逼近。
这人如此粗鲁,原是被人追杀,走头无路闯进来的。
但若是他们真交起手来,必定会惊动这里的文生,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
“你……你把剑放下。”
“别别别……误会,我去帮你支开他们,到时候,你赶紧走,但可别说我见过你。”
“我凭什么信你?”
这人将声音发地极低,但这次游鲤仿佛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想。
这人就是那个梨舍的美少年。
啊,不对。
应该说是那个睡柴房的怪人。
“这里是恭学重地,他们偷偷行事,定是不敢杀害贵族子弟。”当然她不想惹事,因此也不打算拆穿他。
“你若不想将事情闹大,只能信我,毕竟……我的身后是咳咳……靖安王府。”
萧赦:“……”
“哎呀!我记得就是放这里的呀?”
随着女孩故作疑虑的一声惊呼,打破夜的寂静,站在暗处的人将手中的刀紧握,待隐隐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便如游鲤所说纷纷躲在四周的屏风后。
游鲤在地上到处搜摸一番,失望地起身向外走去。
“哎呀,赵二这个泼皮,非得在这沐房打闹,这下好了祖传玉佩给弄丢了。”
“我……小爷明天定是要他好看,嗯,对……要他好看。”
她寻思着萧灏这贵族子弟代表人物的日常发言镇定模仿道,幸好黑夜里,颤抖的双腿不会出卖她的害怕。
在众人的目睹下,游鲤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房间,在看不见的走廊上停下脚步。
“哎呀!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吓死人家啦……”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完,急忙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追!”房内人闻声离去。
等萧赦翻回梨舍已过子时,他如往常般走过那片梨花地。
“出来。”
“师兄今日晚了许多,可是遇到什么麻烦?”盘腿坐在房顶上的少年笑脸盈盈。
“我不是你师兄。”
“你就是,师父说镜渊台这百年内,论资质你第一,我第二,我只认强者。”
“我与你不同。”
看着眼前十五六岁未脱稚气的孩子,少年并不想与他多计较。
“连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又怎么算得上强者。”
“什么?”少年问道。
“把这个交给那人。”萧赦不再接他的话,将手中的染血的典籍扔去。
“事情没那么简单,让他等等。”
说着,腰身上摸索的手却一僵。
钥匙呢……
【“你若不想将事情闹大,只能信我,毕竟……我的身后是咳咳……靖安王府。”】
靖安王府……
萧赦剑眉紧锁,深深叹了口气。
又是那小子。
与此同时,皇宫后院,慈宁宫中灯火通明。
凤座上的女人年近古稀,带着红玉镯的手扶微微额,一双丹凤眼仍紧闭,远远看着,少年时也应是位名动京城的美人。
“娘娘,记典薄和母锁匙被拿走了,好在孙大人没有将子锁匙放在一起。”
“呵!”太后将桌案上的玉盏拂袖摔去。
“娘娘息怒。”殿内的宫女太监顿时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息怒?王永福,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你要哀家如何息怒。派出去那么多人,连一个贼都察觉不了!”
“娘娘,丢了东西是小,伤了凤体是大,如今木已成舟,相爷眼看着要回京,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将一切损失降到最小。”
“那你倒是说说,哀家该如何?”太后稍稍平息了怒火,望着地上跪着的人厉声问道。
“回娘娘,我们在孙府埋伏的人说,那贼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