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哟。”
“公子,进来坐坐呀~”
“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支。”
“快快快,你们几个笨手笨脚的,哎……那边那边,仔细着我的画呀!”
……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
叫卖声,嬉闹声,还有青楼姑娘热情呼喊,人烟繁华,市井之象啊。
“这是哪儿?”沙哑的嗓音迫切的问道。
满身的病痛在那一刹被身后的冷汗取而代之,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女孩靠在车身的身子微微直起,朝少年靠着的窗边望去。
不想,却对上那人的回眸,这是游离鲤第一次看清他的脸。
年进弱冠,面容清俊,眼廓稍圆,眼角微扬,肤色皙白,气色却是好的,墨发垂落腰间,泼洒在青衫上。
墨发时不时被溜进车厢内的微风吹拂,纠缠上那双素手。手中竹节扇柄轻摇,有意无意,似在轻推攘这迷上他主人霞姿月韵的大好的春风。
好个活脱脱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堪比戏文里唱的神仙哥儿啊!
最让人失魂的,应是眉心那一点朱红,巧夺天工,也似天公美意,神来之笔。
而这对游鲤却是一道晴天霹雳的打击,认证了她最坏的猜想,断送一切的希望。
眉间一点朱砂红,公子无双玉观音。
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观音公子,萧泯。
她又怎能不认识,玉面观音,靖安王府名冠京都的五公子萧泯啊!
“此为京都。”萧泯将眼前人的慌乱看在眼里,安慰道:“快了。”
游鲤脑子里嗡嗡作响,“京都”二字犹如利刃刺入心头。
他说“快了”。
是快到靖安王府了吗?
“对了,这个……是你的?”
萧泯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在女孩眼前晃了晃,只是不是他先前那把墨绿的竹节玉扇,而是游鲤从江州带来的那把折扇。
扇角仍带着昨夜雨水浸透的湿润,扇叶上嬉戏的红鲤却依旧鲜活。
“公子,我们到了!”
车身骤停,没等游鲤身形不稳,向后摔去,她扶着车壁,支吾不出来一句话。
而车帘已被人掀起,云山将车墩布好,望向车内,静候着站在一旁。
萧泯看向仍缩在一旁惊慌无措的女孩,将折扇收起,抿唇一笑。
“走吧。”说完下了车。
车外,人马喧嚣是那样真实,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女孩失神地掀开落下的车帘,僵硬地挪动着疲惫的身子,颤巍巍地跟着也下了马车。
天光大亮,入眼即是梦中纠葛五年的地方。先皇亲笔御赐的匾额高挂,“靖安王府”四字端庄而威严。红墙石狮,金雕玉饰,好不气派华贵。
倒真是个令人羡艳的金笼子。
萧泯已至府门前,突然窜出一抹鹅黄色的身影。
少年激动难捱,作势要将萧泯扑个满怀,到他面前时又习惯性克制地停在面前。
“哥!”
远远看去,那少年的模样与萧泯有五六分相似,只是少了那标志性的朱红,眉目间更显几分少年意气风发。鹅黄色的束带将墨发高高束起,也称得上玉质金相,轩然霞举。
同时不难看出,此人定是与萧泯那温润儒雅,冰壶玉衡的性子截然相反。
游鲤自然也认得他,萧王府的六公子,萧泯的孪生胞弟,萧灏。
“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说要去大半月吗?”
“那边…比想象中要顺利,并无大碍,便提前回来了。怎么,嫌哥哥回来早了?”
“小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回想,梦中她因路上耽搁了数日,等到王府时,这对孪生兄弟人正在恭学,见面也是日后的事了。
这回阴差阳错地还提前了。只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萧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