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只不过是表面功夫,真正的脾气兴许非常可怕,哪怕此时他的眼神带着杀意,她依然毫无所惧,不亢不卑道:“说来皇上可能有所不知,韶阳身边有一位医女乃是韩神医的亲传弟子,她诊断小女还是完毕之身,手臂上的守宫砂之所以消失乃药物所致。可皇宫里的太医却说韶阳身子已破,早已被奸人所污,故写了一封遗书后一死了之,这让小女实在不解,不知该信宫里的太医还是该信韩神医的弟子?”
篱落这话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朝堂上的大臣们更是连窃窃私语都没了。
要知道今日她身旁的医女若是个普通人,他们或许还会反唇相讥几句,毕竟当初诊治她的太医已经死了,再这么着也没有向死人讨公道的道理,再加上皇家只有皇家的威严,岂能容她这般无礼找皇上讨要公道,哈岂不是以下犯上?
但提到了韩神医就另当别论了,要知道他可是医药界的泰斗,就是皇上有个病痛都得三请四请他老人家,更何况他们,所以说谁敢得罪?那不是与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吗?
因此就更加沉默不语了,弄得秦言莫想找个帮手都没有,眼睛一扫,恨不得将下面的人都拉出去砍了。
可沉默解决不了问题,若是事实如此他也不能不给韩神医面子,因而骑虎难下之余不免黑了脸,冷冷质疑道:“你有何证据证明她是韩神医的弟子?”
“影侍卫、太子殿下、花家堡的老祖宗皆能作证,若是陛下不信也可询问兴城当地的老百姓,他们亦可作证。”篱落没说兰馨是北凉宋奎的遗孤,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又见男人听了这话后脸色越发难看,便一敛神色露出几分悲苦来,“请皇上赎罪,韶阳今日之所以如此执着于讨回公道并非是为了自己,有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些都不重要。可韶阳好歹是北凉公主,不为自己也得为皇兄和皇室的脸面着想,所以······。”
话没说完,她不禁潸然泪下,更是哀哀凄凄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