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本来就怕进宫,如此一来怕是再也不敢来了。
想到这里,秦夜冕心痛难忍无法排遣,只能狠狠捏紧手里的那枚指甲套直到手心渗出血来。
亏他还自诩南楚的皇室优于北凉不可能会出这样的事,可结果呢!一切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殿下!”血突然从主子的手里滴落下来,瞬间染红了衣摆。
孟了心里一急想上前为他止血,结果男人狠狠甩开他的手,丢下一句“这点血算什么,我有她流得多吗?”转身走了,那神情早已没了往日的冷静。
延春宫里,秦夜冕有生以来第一次暴跳如雷将屋内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甚至不顾自己满手的鲜血在屋内各处都留下了斑斑血迹。
“夜儿······夜儿······你受伤了?”见他的手全是血,而且那血正一路滴来踩地满屋子的地上都是,裘瑶吓坏了倒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其实从椒房殿回来后她就后悔了,如今见儿子这般疯狂更是吓得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说了。
而那些被她招来的太医们更是吓得不轻,纷纷跪在地上劝解。
“殿下息怒,保重身体啊殿下!”
可秦夜冕没法压下心中的怒火,只能靠砸东西来泄愤,然后伴着一声声痛苦的嘶吼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就这样太子前所未有的疯狂举动很快在宫内传开,自然也惊动了皇上秦言莫。
他匆匆丢下公文跑来,一见屋内一片狼藉便忍不住大声训斥:“这是怎么回事?”
秦夜冕终于冷静下来,但他没有解释,而是转身望着哭倒在地的母亲道:“孩儿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什么,这是第一次您都不能成全吗?”
说完,他将手里的指套狠狠砸在地上后转身离开,吓得屋里的人全都静若寒战。
唯有秦言莫冷冷看了裘瑶一眼什么都没说,好似猜到了一切,因此整张脸都黑了。
于是在秦夜冕离开后快速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仅处理了老太监容新也将皇后和皇后宫里的人给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