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热水为她擦拭。
“哇啊·······!”结果还没等动手她就哭了,而且哭得惊天动地。
“别哭了,是我不好。”秦夜冕这下慌了手脚了,举着帕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篱落心里又气又恨又怕又恼乱糟糟的,哪里听得进去男人的话,于是鼻子一哼头一歪继续哭自己的就是不肯理他。
甚至抱着床尾柱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将那本就清淡如莲,绣着暗花的白色床幔非哭出几朵真花来,而那深深浅浅用泪染就的真朵,可把秦夜冕心疼坏了。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他伸手想要搂她,结果被她骂骂咧咧来了一句“走开,你这个坏人。”就躲过去了,反正死活不让他碰。
“你再这样哭,该把花家堡的人给引来了。”望着少女闭着眼睛哭个不停,秦夜冕实在无奈只能威胁。
结果这丫头果真听进去了,嘴巴一闭抱着床幔轻轻抽噎起来。
但始终背对着他就是不愿看他也不肯理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花小鱼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先别说自家孩子,就是花家堡的弟子他也是极爱护的。出门在外时无论对错,他都是极力维护的,然后回来则该罚就罚,所以倒也不是个不明是非之人。只是他这个人极好面子,又好大喜功,所以难免会糊涂。”
“所以呢?”听男人这么一说,篱落气死了,转身恶狠狠瞪着他道,“所以就可以随便包庇纵容花怜妩?”
“终于肯理我了?”秦夜冕这下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一声叹息道,“自然不能,可花家堡里最护犊子的人不是他,你知道吗?”
“是谁?”篱落嘟着小嘴斜瞄着他,一副不愿意正眼看他的模样。
“老祖宗。”见此,秦夜冕哭笑不得。
“老祖宗?”一听这话,篱落立刻回想起在丰林郡时韩老头说过的话。
他说他一诺千金,却也极护犊子,所以此次花家堡之行切莫心急,有理有据方为上策,到时若胜券在握,稍稍无耻一点也不妨事。
这样看来老祖宗显然比花小鱼还要不讲道理,完了。
想到这里,篱落更加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