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一些杂牌部队补充兵员。
沿着青石板路继续走,陈余路过杂碎站长家门口,四处看了一眼路上没人,门扉虚掩。陈余慢慢推开门,正屋内一套红木桌椅摆放得体,留声机转转悠悠发出刺耳的歌声,墙上挂着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悄悄掩上木门,空气里传来丝丝异味,是一种很难闻的气味,带着氨气。陈余闻了一下,就知道是什么,除了鸦片没有其他解释。
果不然,里屋内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身上盖着薄薄的军用毛毯,女人大概三十几岁。这个女人就是王八蛋站长的老婆,此时的她抽过瘾已经入睡。
捻起桌上用油纸包裹的鸦片土,大概小一斤。陈余将鸦片揣进口袋,目光看见挂在墙上的一把快慢机,这王八蛋站长还有这玩意儿,陈余没有停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说梦话的女人,三下五除二将枪揣进腰包。
接着陈余翻箱倒柜,在衣柜的夹层里找到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几根黄金,拿起来掂量掂量,大概有几斤。
熟睡的女人翻了个身,春光乍泄。
一时间陈余突然愣住了,一具不算是完美的肉体,腹间有一丝丝赘肉,脸庞也没有那么动人。可是陈余就是愣住了,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抚摸了一下女子光滑的后背,猛地收起手。
告声罪过,陈余走到窗户旁翻窗离开。窗沿落下,正在熟睡的女人猛然惊醒,然后迷迷糊糊拿起烟枪吸上一口,身子打了个激灵继续入睡。
背靠在墙壁上,陈余深吸一口从屋内飘来的臭味,双拳紧握。他想要做些什么,呐喊解决不了问题,咆哮叫不醒沉睡的肉体,至少现在不能解决。
糜烂的时局,硝烟的土地,麻木的人群,心中的怒火和不甘无处发泄。紧握住怀中的快慢机,陈余身体有些颤抖。
欺辱、武器、毒P,这三样东西长期盘踞在吾国吾民身上,犹如附骨之疽难以割断。
自己想要什么,会坠落于此吗?
陈余一瞬间想了很多,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这栋嫩遮风避雨的屋子有很多值得用命争取的,温暖的床榻、足够的食物、花销的钱财,能发泄的女人,醉生梦死的毒P,还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