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奕桦?”周洋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奇怪,他摇了摇头,”没有啊!”
安然点了点头,“你记住,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现在和苏景维有联系,这条线我们必须放弃了!”
说着,他在周洋讶异的目光中,从包中拿出一个u盘,递给他,“这里面是苏景维和苏彦华所有的犯罪证据,只是苏彦华这个人不好对付,他的一切都是假托赵祁之手,即便一切暴露,他很有可能将赵祁推出来挡枪,或者把一切都嫁祸到苏景维身上,周洋,你拿着这个东西,等到了一定时机,交给我跟你说的那个人,记住,不能让祁放参与这些案件!”
她今天说话有些奇怪,周洋听得云里雾里,他不太明白安然的用意,“你为什么不亲自联系他?”
他接过u盘,有些奇怪地问她。
“我不方便!”她淡然回答道。
周洋点了点头,也是,她现在处境也不好,哪怕是约他见面,还得摆脱身后那些累赘,千里迢迢跑到韩城来。
只是,周洋将u盘放进口袋里,双手插兜,脸颊暴露在空气中冻得有些青紫,他看向沈安然,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他的目光清澈而又充满疑惑。
沈安然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只是这笑容有些勉强,“我能有什么不对劲,小孩子别想这么多!”
她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那一闪而过的决绝只是他的错觉。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嘟囔着,虽然自己长了一张娃娃脸,但却比她还要大一点,可她却总是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像照顾后辈一样照顾他,这一点令周洋颇为无奈。
“安然,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也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你别总是想着法来保护我,我是男人,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来保护你!”他很认真地说道。
沈安然突然内心有些感慨,真是个傻子,保护她做什么?
“哦!”她随口应道。
周洋更无奈了,他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沈安然递给了他一封信,“这是?”
“今天晚上大概11点,你去一趟申城南湾公寓22幢605号,取走一些东西,到了那你自然会明白,拿走东西后立即去美国,不要耽搁!”
“啊?”周洋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有些担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沈安然摇了摇头,她看向墓碑上熟悉的容颜,只觉心酸,不知不觉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周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明所以。
“边走边说吧!”
他们沿着长长的阶梯往下走,周洋看向她的侧颜,她好像一直都没变,但又好像变了。
“周洋,事情尘埃落定后就回家吧!”
“什么?”周洋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曾看到他在医院外面哭红了眼,周洋,他是你的父亲,但他也是一个人的儿子,对你来说,他做错了,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以卵击石只会家破人亡,错的是赵祁和苏彦华,不是你的父亲,你是受害者,他又何尝不是呢?”她的语气很平静,只是想起那段回忆,仍觉得心酸。
周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其实他并不恨父亲,奶奶生了重病,需要钱,如果由他来做决定,不会有第二个选择,只是三年的牢狱之灾,他不甘心,所以这些年一直怄气,可他心里,其实很想念父亲,也早就不怨了。就算父亲不撤诉,结果也不会改变。
“那你呢?你释怀了吗?你是沈安然,也是苏晚,你会释怀吗?”周洋随口一问,然而下一刻,身旁之人的脚步一顿。
她站在比他高了一层的阶梯上,神情冷漠,“释怀什么?苏晚已经死了,我爸爸也已经死了,拿什么释怀?”
这时候周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急忙拉着安然的衣袖想要安慰她,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