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并上京?”顾凉冷哼一声,“他也不怕撑死自己。”
“谁说不是呢。”雪音和顾凉一唱一和。
冷队可没那么轻松的心情,她放下手里的材料,捏了捏眉心。
“话虽如此,可这样任由他放肆不是办法。”
“我有个办法。”时淮酒坐直身体,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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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酒出了仓库,天色已经黑了。
文景说要庆祝他大病痊愈,特意约在酒吧喝一杯。
他上了车,直奔酒吧。时淮酒用的车速不快,没出半个小时就到了齐瑞那。
文景一直在地下车库等他,见他下车,立即来了个拥抱,“我的哥,想死我了。”
他怕挨揍,很快放开。
时淮酒把手抽出来,边从兜里掏出烟盒边说,“别动手动脚,你没闻到吗,你身上有股酒臭味。”
文景立即抬起胳膊闻了闻,“那么明显吗,我洗澡了啊。”
时淮酒点燃了烟,轻笑,“你还真是一夜未归?你家老头没给你打电话?”
“那哪能啊,我又不是管公司的料,我家老头早就放弃我了。”
文景有一瞬的失落,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大手一挥,“算了算了,我们不聊事业,今天就你和我,尽情音乐尽情舞。”
时淮酒叼着烟,在文景后脑上拍了一下,“傻样,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眼里毫无喜色。
文景从小玩心就大,家里兄弟姐妹又多,虽说母亲和各位姐姐们都很宠他,可是那几个为争家业的哥哥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文父又有颗事业心,这些孩子里他最不喜欢文景。
看来,文景是又和他爸吵架了。
时淮酒神色变幻,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烟。
文景小跑了两步和他并排走,偷偷看了眼他的腰腹,犹豫着问。
“哥,你伤口彻底好了?”
时淮酒点头,“能撑到给你喝趴下。”
文景还不知道他?
他倒是想被时淮酒喝趴下,然而他哥那身体不允许,他哥病理性醉酒,酒量是练不出来的,喝一点就醉。
文景笑了下,附和说道,“行,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两人上了酒吧二楼,还是熟悉的包厢。
文景像是铁了心实现不醉不归的诺言,所以一股气点了许多的酒。刷卡的时候大手一挥,又多给了酒保一万多块的小费,颇有报复性消费的意思。
酒上来的很快,摆了满屋子都是。
时淮酒毫不客气,直接起了瓶威士忌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文景没那么多讲究,也不用杯,直接拉了瓶香槟对瓶吹。
他以为自己对瓶吹已经够狠,谁成想,他哥一直把最烈的威士忌疯狂往肚子里灌,有点被吓到。
这人怎么看上去,心情比自己还糟。
文景还是忍不住出声劝阻,“时哥,你伤刚好,还是少喝点吧。”
男人没说话,直接往杯子里倒了一大杯酒灌进嘴里,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全部吞下后将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这么一会功夫,一瓶威士忌就剩下了小半瓶。
时淮酒的眼光已经开始涣散,他又从兜里抽了支烟,侧头点燃。
猩红的火光映在深邃的瞳孔,显得十分妖冶。
文景不满的嘟囔一声,“时哥,你喝酒真省下酒菜,这都能给自己灌醉?”
沙发上抽烟的男人偏头瞟向他,“还没醉呢,说点正事。”
“什么正事?”文景往杯子里倒酒,打算边喝边聊。
“我要和雪音订婚了。”
“噗,”文景一口酒喷了出来,不敢置信的看了过去,“啥?”
时淮酒见他这副样子,嫌弃的瞪了一眼,“自然是假的。”
他头有些疼,抬手揉了揉,“我去羊城的消息,应该是从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