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顾烟烟一巴掌拍在了时淮酒的身上,
时淮酒刚想趁此表白,结果酝酿起的情绪又一次烟消云散,他沉下脸。
“顾烟烟!”
“对不起对不起,”顾烟烟赶紧道歉,摸着鼻子说道,“我就是确认一下是不是幻觉。”
男人气的咬牙切齿,“那你打我干嘛,我现在可是伤患。”
“我也是伤患啊,”顾烟烟指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给他看,然后嘟囔了一句,“况且你不是醒了嘛。”
时淮酒看了她一会,有些心疼。
他勾了勾手,“低头。”
顾烟烟疑惑的低下头,“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男人没答话,只是拉下自己的袖子,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抬手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累吗?”
他的神情温柔且专注,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琉璃。
顾烟烟不自在,偏头闪开,然后把吃的胡乱的往他怀里塞。
“你,你好好休息保存体力,不知道顾凉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你给打给了顾凉?”时淮酒似乎有些诧异。
她歪了下头,“不然呢?公司那边不能惊动,文景那个中二青年又是个不靠谱的,我只能打给这位顾二爷了。”
时淮酒笑了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夸夸你,做的很对。”
他说完便不再开口,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只是动一下便牵动一次伤口,眉头紧锁。
顾烟烟实在看不下去,按住他的肩膀,“老实待着,动一次打你一次。”
时淮酒真是喜欢极了她这副悍妻的样子,也拿出了妻管严的态度,轻声说了句,“好。”
两人等了一会,时淮酒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身上的热度似乎退了点。
顾烟烟守在旁边,直到隐约看见了点月亮的影子,一阵机翼的轰鸣声才由远及近。
直升机停在了不远处的荒野上,一行人走了下来。
顾凉冷着脸走过来,“时哥呢?”
“在车里。”
顾烟烟说完,顾凉赶紧和身后的元焕去看情况。
元焕检查了下伤口,“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子弹嵌在里面需要取出来,这里环境不好,我们回去再说。”
顾凉自然同意,立即让人拿来担架将时淮酒带上飞机,然后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站着的顾烟烟。
以时哥对枪械的敏感,他不该受伤,能让他受伤的原因,只有顾烟烟一个意外。
面前的女孩虽然没受伤,可样子也好不到哪去,眼里也不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她只是静静的站着,注视着时淮酒的担架愈飘愈远。
她是担心的。
顾凉抿了抿唇,实在说不出责备的话。
“走吧。”他看着女孩道。
顾烟烟顿了下,轻声同意。
飞机开了三个小时,终于回到了上京。
一下飞机,时淮酒就被顾凉带去了医院,可他似乎是故意忘记了顾烟烟的存在,诺大的私人坪场,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顾烟烟迷茫的眨了眨眼,心里空落落的。
她这是.....被责备了?
不过相较于自己内心的空落,她更担心时淮酒。
他们去的医院并不难猜,一定是和时家相关的。所以顾烟烟走出坪场,直接叫了辆计程车,朝医院去。
时淮酒的病房安保系统实在是夸张,顾烟烟费了一番劲才接近时淮酒的病房,她是偷偷溜过去的。
她到的时候,时淮酒已经做完手术,后来赶到的文景和顾凉一起等在病房门口。
文景一脸焦躁,“不是,时哥到底怎么就受伤了,他不是带着顾烟烟那个女人去的吗。”
顾烟烟不是有意偷听,但她确实不小心听到了,脚步顿了一下。
顾凉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捏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