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酒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也不难联想到,她是在气恼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这一惊一乍的性子属实让人无奈,时淮酒好笑的揉了下眉心,轻道,“你身上的衣服是管家换的,至于你说的事情......我倒是也好奇,我做了什么事情?还不止一次?”
顾烟烟早在吼完时就有些后悔,她当时太急了,都没用常识好好分析。
男人昨天穿的是一件黑衬衫,而地上的衣服是西装外套加领带,这误差未免有些太大。
若解释为他为了行凶还特意换了件衣服,那顾烟烟也忍不住讽刺一句,这人简直不要太有职业精神。
草率了草率了。
她尴尬的瞧了眼蹲在地上捡东西的元焕,有外人在,忍不住把被子拉高了些,挡脸。
“既然是管家换的,那就算了吧,反正那睡衣也不值钱。”她闷声说道。
这和值不值钱有什么关系,不过,时淮酒也瞧了眼元焕。
这个人确实碍眼。
“捡好了,就赶紧出去。”他板着脸,音色发沉。
被虐的太多了,元焕对他骇人的气势似乎有了些免疫,如今听到他的话,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解脱。
“这就走这就走。”说完,元焕像个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顾烟烟看着,有点学到了。
她看向时淮酒,一样的板着脸,“看够了吧,够了就赶紧出去。”
后者不敢置信的扭过头来,眸色沉黑,“你说什么?”
“........”
怕是没学到精髓。
顾烟烟缩了下脖子,“我说时爷随意,想待多久待多久。”
女孩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剩下一双雾染的杏眸眼巴巴的看着他,真是又怂又撩。
时淮酒心尖被轻轻抓挠了一下,赶紧瞥开眼,咳了一嗓,“你烧刚退,好好休息才是,我就先出去了。”
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拍了拍,拿着走出了屋子。
就这么走了?什么情况?
原来对付时淮酒的精髓是卖惨,学到了学到了。
顾烟烟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哈欠,侧身躺在床上。
屋外的阳光大盛,像是熏染过的橘色地毯,铺在屋内缓缓蔓延,顾烟烟眼尖的看到了一抹突兀的银光,像是缀在上面的珍珠,闪闪发亮。
那是什么?
她探过身去看,只见床头柜的前方静静躺着个古银色的袖扣,造型精致,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十分古朴。
最重要的是,一看就不便宜。
顾烟烟那浅淡的睡意也没了,赶紧其捞进手里。
想都不用想,这种男人用的东西定是时淮酒落下的,可上面又没刻名字,别指望她能还回去。
她攥着袖扣重新钻回了被窝,闭眼躺了一会,重新进入了梦乡。
屋外。
管家端着餐盘走了上来,看见时淮酒打了个招呼,“少爷,烟烟小姐好些了吗?”
时淮酒顺着门缝看了眼,女孩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熟睡。
他点了下头,“好些了,不过又睡了,你先把饭拿去厨房热着,等她醒了再喝。”
管家看了眼房门,称好。
“对了,”时淮酒把手里的衣服挂在二楼的栏杆上,“这件衣服需要干洗,你处理一下。”
时爷的吩咐可不敢怠慢,她顺着时淮酒的动作看过去,瞟到他松散的衬衫袖口,咦了一声。
“少爷,你的袖扣怎么不见了?”
时淮酒抬手看了看,左边的还在,右边的不见了。
他放下手,语气淡淡,“可能是掉了。”
管家一惊,“那可是著名设计师棠一亲手打造的袖扣,是在您十八岁时特意送来的生日礼物,这怎么能丢得?”
棠一是老爷的朋友,也是世界出了名的设计师,和他的名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