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上耽误了点时间,好在回来的时候十分顺利。
这一趟只花了二十分钟,比正常的行程足足快了一倍,如果高速上没出现那场意外,时淮酒还可以更快。
刚到别墅门口,元焕就拍着他的后背要下去。
想吐。
时淮酒停是停了,但是没给他吐的时间便一路揪着领子到了顾烟烟的房间,把他往里一扔。
“看病。”
听时淮酒说完,元焕这才注意到床上的顾烟烟。
来时他还纳闷,看时爷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是受了伤,原来原因在这呢。
元焕看了看床上的女孩,面色很红,身上只穿了件及脚踝的吊带裙,露出的锁骨处也有些淡淡的嫣红,看上去烧的厉害。
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温度计,然后伸手去够她的胳膊。
“你干什么。”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带着股嗜血的冷意。
元焕赶紧回头,时淮酒已经摘了头盔,一头浓密的黑发本该规规矩矩的拢在头顶,如今却变得乱糟糟。
他正伸手去拨,又问了一遍,“我说,你要干什么。”
元焕无辜的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量体温。”
时淮酒看了他几秒,然后走过去拿走温度计,“我来。”
他小心翼翼的抓过女孩的胳膊,拿着温度计在她手腕处碰了一下。
“39度。”这还是用酒精降温了的。
“要吊水。”元焕说完,开始兑药。
时淮酒有些心疼和自责,如果他昨晚可以早一点回来,就可以早一点帮她关上窗户。再往前想,如果自己昨天没气她,是不是女孩就不会忘记关?
就算是要弥补,打针这种事情他也帮不上忙。
时淮酒缓缓站起身,“她交给你了,你以后住在这里。”
元焕听着,差点没把手里的药瓶摔在地上,“住在这里?不太方便吧。”
时淮酒一眯眼,扫了过去。
“方便,非常方便。”元焕立即改口。
男人这才收回眼,冷声道,“还有,手机里的照片删掉。”
元焕差点忘了,“是是是,一定记得。”
时淮酒没什么要说的了,又看了眼床上的顾烟烟,出了房门。
裤兜里的手机已经连续震动了很长时间,他掏出来一看,上面全是助手和秘书的电话。
一声未接,另一声又响。
时淮酒滑动页面,“喂。”
“我的时爷,总裁,祖宗,你人呢?”助手在会议室门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位爷一声令下,全公司上下都在准备收购,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召开高层会议把任务分配下去,这事就算成了。
谁成想,这节骨眼上,这位爷玩上了失踪,这不搞心跳呢吗。
时淮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垂眸,“把会议取消定在下周,理由是我生了重病,还有,把重要的办公文件送来别墅,就这样。”
一句话包含无数个信息点,助手还没全部接收,那边就挂了电话。
谁重病?
时爷重病了??!
他立即跑进会议室宣布,面色焦急,“今日会议取消,具体时间后续会发通知。”
“啊?不要吧,材料都准备好了啊。”
“为什么?”
“是啊,这边还有疑难等着时爷决策呢。”
会议室里哀声载道,抱怨重重。
任务早结束早好,他们可不想拿着一样的工资天天加班。
助手听着会议室里乱哄哄的说话声,烦躁不安,“时爷重病,所以今日的会议取消,今日不管你是孩子结亲还是老婆怀孕,都给我把嘴老老实实闭上,回你的工位待着。”
助手是何等人也?
在公司里没有设计总监地位高,也没有财务总监作用大。然而他就好比那东厂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