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热度就和正发烧的时淮酒不相上下。
“咳,”她故作冷静的咳了一声,心跳的厉害,“瞎叫什么,睡都睡过了,就,就当作是事后检查了。”
时淮酒没被人刺死也会被顾烟烟气死。
他滚了下喉,沉声看向头顶的女人,“那现在,检查完了吗。”
顾烟烟心脏紧了下,依旧故作镇定的点头,“当然,反正也就那样,就,就还行吧。”
“呵”身下一声没有什么情绪的轻哼,“看来你很满意,满意的话就从我身上起来。”
顾烟烟脸上瞬间爆红,“谁说我满意了,你个登徒子。”
“登徒子?”黑暗中的一切都比往常放大了数倍不止,顾烟烟连他尾音的轻叹都听的十分清楚。
他嗓音依旧很哑,开起玩笑来却莫名的勾人。
“顾烟烟,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明明满意极了,却非要赖在我身上不起来。你......想要做什么?”
他的音刻意拉长,那勾人的钩子不偏不倚的挂在了她的心尖上。
顾烟烟实在受不了了,立即起身躲得远远的,摸了摸红透了的耳尖。
她现在只想在他身上补一刀,立即送他归西才好。
半晌,躺在那的男人再次开口。
“顾烟烟,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看够了,就赶紧去柜子里拿药。”
顾烟烟也知道伤口需要赶紧处理,她蹙了下眉,“我送你去医院吧,或者叫个医生?”
时淮酒骤然笑了,他胸腔一起一伏,“顾烟烟,说你傻,你却比谁都聪明。说你聪明,却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和今日一样同我说过犯蠢的话。”
顾烟烟知道,他又在变着法骂她。
但她还是去翻了柜子,一边翻一边问,“到底是谁伤了你,让你连医院都不敢去。”
“不是不敢去,而是不能去。”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似乎从床上坐起来了,撕碎布料的声音明显。
“如果被人知道我受伤了,他们肯定不会错过这个除掉我的机会。”
“他们?”这屋子里的柜子很多,顾烟烟终于在靠近门口的鞋柜旁边找到了医药箱。
她捧着箱子走回床边,“伤你的人,是顾礼渊的人?”
时淮酒的视力很好,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他瞟了眼女孩脸上的担忧,把不错两个字咽了回去,也没有和她提自己被百人围堵在路上的事情,只是淡淡说了句。
“雨太大了。”
顾烟烟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子,确实看不清什么,想来男人打架那么厉害,也是因此才吃了亏。
她沉默着打开箱子,一边盲人摸象般拿出纱布和里面的各个看不清楚什么是什么的瓶子,一边道。
“下次还是把我带上吧。”女孩的声音像是踩在棉花上,从远处轻轻的飘了过来。
“起码.....我能为你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