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步入深秋的梁安城,缠绵又无情的秋雨多了起来。
缓缓飘落的枫叶,伴随着片片棠花,将梁安城出城的街道点缀成一条火红的花路。
城门口,准备出城的车队。
一袭红裳的少女,怀抱着黑猫,静静地站在马车前,望着梁安城中。
时间回到几日前。
璟王府中,吴仇交给唐娇娇的方法,成功了。
她成功救回了夏书璟,只是后者还处于短暂的昏睡状态。
“幻念花粉虫会侵蚀人的精神,好在救助及时,这小子已无大碍,昏睡几日便会苏醒。”
吴仇看着床榻上的夏书璟,语气很是笃定。
她坐在床边,为他把了把脉,听着那均匀的呼吸,知道吴仇所言不差。
“走吧。”她起身向外走去。
三人来到了院中。
唐娇娇看向一脸激动的夏伯,说道:“夏伯,我走了,你好好照顾他。”
“唐姑娘是要去哪里?”夏伯愕然。
吴仇开口:“她答应我的,我教她救治之法,她随我回西北。”
“这...”夏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若是殿下醒来,我可如何交代。”
“我已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九叔,他会派人留下,帮忙调查默影阁与烟雨楼之事。”
她想了想继续道:“烦请夏伯转告他,诸事小心,若是遇到烟雨楼一位名为花荷的女子,帮我照顾一二,那是我的一位朋友。”
她要离开,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夏书璟。
若说还有其他,那便是在烟雨楼中,被人操纵的花荷。
只是,她现在已没有时间去解决这些事。
按照吴仇的说法,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启程回西北。
这样也好,不用面对他,而带来尴尬,她转身准备离开了。
“唐姑娘,”夏伯叫住了她,“你舍身救殿下这事...”
她没有回头:“还请夏伯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他。天各一方,以免挂念。”
“这......”
吴仇将刀往地上一顿:“听娇娇的,以你大梁第一拳的名声作保。”
夏伯有些为难。
吴仇探头看去:“不要逼我用强,你的一拳可敌不过我的一刀。”
无奈之下,夏伯只得点头:“我以我的名声作保,绝不告诉殿下救治之事。”
“多谢夏伯。”少女抬步向璟王府外走去。
“哼。”吴仇扛起斩马刀,跟上少女的脚步,路过府门口的石狮子,似乎有了发泄的地方。
吴仇一刀斩下:“那小子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若不是娇娇心甘情愿,真想一刀劈了这府门。”
少女与吴仇走后许久,璟王府门口的石狮子,才一点点碎成细小的石块,每个切口皆是光滑如镜面。
又一朵棠花落下,唐娇娇接在手中,若有所思。
“丫头,走吧,你知道那小子不会来的,他甚至都不知道你为他做的一切。”
骑在马上的吴仇,捎了捎头。
她回身,走上马车,轻咳几声:“九叔,我只是想要记住梁安城的样子,毕竟要离开挺久的。”
“我们走吧。”她缓缓放下车帘,遮住那张有些苍白的容颜,心中念道,还有他的样子。
去西北路途遥远,少不得要走上十天半月。
某日,吴仇找到了唐娇娇。
马车上,两人隔着一张小桌对坐,桌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匣子。
身体恢复差不多的她,恢复了往昔的冷静坚毅性子,只是将心中的柔软藏进了更深处。
“这是什么?”她看着匣子问道。
吴仇将匣子推到她面前,答道:“打开看看吧,你娘亲留下的。”
“惊羽。”她拿指肚触摸着匣子上的刻字,轻声念出。
打开匣子,入目是一把比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