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娇并没有表现出,吴仇预想中的惊讶,只是在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吴仇问道:“你不好奇真正的天下第一刀是什么?”
“天下第一刀是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需知道那是娘亲留给我的就足够了。”她将收拾好的东西打包,用力系紧。
抬头看向吴仇,她平静地说道:“谁拦我,我便杀谁。”
真像啊。吴仇没有说话,想到当日,也是面前这幅坚毅的容颜。
“天下第一刀与我有什么关系?既是吴家的,我还了便是。谁拦我将娘的尸骨入祖坟,我便杀谁。”
当日的吴悠,或者说吴晴,便因一些陈年往事,大闹吴家后,离家出走。
“你走不走?”唐娇娇将店铺中的东西收拾妥当,看向发呆中的吴仇。
“啊?走。”反应过来的吴仇,起身跟在她身后。
她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店铺,心想,这里可能许久不会再回来了,自己想要发展多重身份的计划,竟还未怎么开始,便要搁置了。
三日的时光,转瞬即逝。
唐娇娇看着欲言又止的夏伯。
这些天,她已经看过太多次夏伯这样的表情:“夏伯,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们都无关。”
夏伯低下头,没再说话。
吴仇则是将一个小瓶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接在手中,顺嘴问道。
“合欢散,服给那小子用的,”吴仇咂了咂嘴,“不然他昏迷着,能阴阳相融就有鬼了。”
她瞪了吴仇一眼,意思指,为老不尊,什么话都往外说。
“是你问我的。”吴仇双手一摊,读懂了她的意思。
“我进去了。”她摆了摆手。
夏伯看着少女的背影,终于开口:“唐姑娘当真是性情中人。”
“我们吴家儿女,敢爱敢恨,向来洒脱,不像你们庙堂之人,规矩束缚颇多。”
吴仇想要逗逗蹲在地上的唐小黑,后者看到那只不安好心的手,一溜烟跑得没影。
还是那身红衣,少女看着眼前熟睡中的良人,耳边似又想起了那日在金銮殿上的话。
“红衣不错,与你很是般配。”
她轻解罗裳,那似嫁衣般鲜艳的红衣,便自肩头滑落。
露出了那如象牙雕琢、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
尽管四下已无旁人,就连他也是昏睡状态。
她仍不自觉露出娇羞的姿态,白玉中泛起一丝旖旎的粉。
未再犹豫,她将那瓶中之物含在口中,俯下身子,轻轻渡进他的口中。
她如一朵绽放的棠花,虽艳无俗姿。
床边的罗帐坠下,盖住了其中的春暖。
“喵呜。”
房梁上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喵叫,只有某只不安分的猫,见证着这一切。
......
黑夜,雨后的乱葬岗,走着一支送冥婚的队伍。
花轿中,身着红衣的少女尸体,手指抽动了一下。
少女缓缓睁开沉重的水眸,眼露惑色。
我是谁?唐门继承人?监天司少卿?少女捂着头疼欲裂的额头。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是了,她是唐娇娇,她在通过男女相合的方式,去救陷入昏迷的夏书璟。
只是这里是?她掀开轿帘的一角,看着外面灯火通明、挂着不少白幡的村子。
这里似乎是她刚来这个世界,要去配冥婚的村子,是她与夏书璟初识的地方。
已经进入他的梦境了吗?她坐在轿中静静等待。
接下来的一切,如再经历一遍。
老妪祭司掀帘,所谓的玄猫撞邪。
以及,白衣黑发,却以黑布遮眼的冷脸男子登场。
一如以前,男子救了她,整个村子在萤蛊的作用下,变成了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