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蕴一觉醒来,面对的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房间。
昨晚被拒之门外的事浮上脑海,她掀唇冷笑了一声。
很好。
既然不肯见她,那就死都不要再见!
睡眠能解宿醉,却解不掉她心中的恨。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苏惜叫过来!”
挂了电话,裴青蕴下床洗漱。
看着镜子里苍白憔悴的女人,她眼底浮现出短暂的迷茫。
然而,将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后,她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邵夫人,邵氏的总裁。
一个小时后,苏惜被人带进了老宅。
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苏惜紧张的咽下口水,“邵夫人,您好。”
邵夫人喝着醒酒茶,“我儿子躺在医院里,你觉得我能有多好?”
苏惜吓一跳,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夫人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邵夫人睨了她一眼,“蒲英在医院需要人照顾,你去照顾他。”
“什么?”苏惜一脸的震惊,“可是你答应过我,等宋安宁走了,就把护照还给我的!”
“要不是你没能让我儿子回心转意,我至于用这么激进的手段?”邵夫人哼笑,“他受伤了,你不去照顾,谁去照顾?”
苏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能食言呢?”
邵夫人看着她,“食言又如何?”
苏惜,“……”
心里升起悲哀,因为她确实不能如何。
邵夫人表情轻鄙,“想要回护照,就乖乖的去医院陪着他,让他彻底对宋安宁断了念头,必要时候可以陪他睡觉,但是你最好不要再痴心妄想,四年前是个什么教训,你应该还没忘记吧?”
“……”
苏惜一脸屈辱,“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瞧不起我?”
邵夫人勾起唇角,“因为你跟你母亲一样,都很下贱,你母亲勾引我丈夫,你勾引我儿子,你们这样的人,谁能瞧得起呢?”
苏惜胸腔升起怒气,压抑良久,才阻止自己没有上前掐死这个女人。
她的声音很冷的问,“那宋安宁呢?她也贱吗?”
邵夫人表情冷淡,“我一看到她,就会想到你们母女,出生低贱不是错,她错在不应该跟你一样不自量力。”
“呵呵……”苏惜控制不住的笑了,“简直是谬论!”
“看看你现在这副任人鱼肉的德行,还会觉得是谬论吗?”邵夫人挑眉轻笑,“苏惜,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我说的,都是对的,你没有置喙的余地,明白吗?”
“……”
苏惜恨的掐断了美甲,她拿这个疯婆子没有任何办法。
过去几年,她都被这疯婆子派人骚扰,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除了惟命是从,她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苏惜沉吟片刻,深吸口气,“跟四年前一样,事情我可以做,但是我要钱,这次你打算给我多少?”
邵夫人无所谓的摊手,“我明天让助理给你拿支票,你自己看着填。”
能用钱解决的事,在她这里根本就不算事情。
苏惜闭了闭眼,“好,我答应你。”
“你现在就去医院!”
“现在?”
“现在!”
“……”
苏惜只能遵从,但内心的愤恨却开始与日俱增。
……
宋安宁在秦墨的帮助下,来到了黎城。
这是一座生机勃勃的城市,繁华而快节奏。
面对一座全新的城市,她却没有太多的茫然,心静得可怕。
她没想过要躲藏,但是她确实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秦墨过去数年一直邀请她来黎城,但是都被她拒绝了,现在想想,也只是机遇不到罢了。
秦墨已经给她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一间小公寓,跟江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