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凝只是笑了一下,“臣妾多谢皇上主持公道。”这场闹剧就到这里画上了句号,这件事再也没人提起。
虽然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华凝都没有吃亏,但阿菱很是替她抱不平,“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家眷,竟然在冒犯了皇后之后还有脸让自家夫君在朝堂上告御状,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华凝听了之后心里没多大感觉,也许是之前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一点分量都没有,让这些人觉得是个人都能欺负自己。但如今情况与之前不同,起码在孩子出世之前,他们没人敢为难自己。
但今天的事也给她敲响了警钟。若不是她如今仍旧坐在皇后之位上,若不是这件事的确是她占理,今日面对这么多朝臣,看着他们要弹劾自己的样子,华凝真的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当得属实是窝囊。
回到宫里之后,华凝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掉,为了去金銮殿,她换上了最繁重的一套衣服,如今已经满头是汗。
阿菱赶紧给华凝拿了一杯蜜水过来,“娘娘,快喝口水!”
阿菱还是觉得气不过。“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如今您
的月份也大了,他们竟然还能把您叫去金銮殿,一点也没有把您这个怀着皇家血脉的皇后放在眼里。”
华凝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摇头,“没事。”
虽然今日的事很是让她生气。但还不足以影响到她跟腹中的孩子。
这些人如今能在朝堂上弹劾她这个皇后,也说明他们并没有太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肯定也是意识到这个情况的,所以,她并不是很生气。
阿菱看着华凝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心里便觉得那肖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先是肖夫人对皇后娘娘不敬,被罚之后竟然还敢把皇后娘娘告上金銮殿,如此一来,实在是气人得紧。
华凝不知道阿菱为自己心里抱不平,只是想着,单单凭借肖家的官职跟背景底气,他们应当是不会轻易得罪自己的。
但如今却是,不管是肖夫人还是魏延亭,两个人似乎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秦溶来的时候,华凝起身看他,却没说什么。
只是由着阿菱等侍女上好了茶,自己便坐在椅子上,似乎秦溶来与不来,于她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秦溶看
到她这个样子,猜想她可能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还在生气,也就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秦溶淡漠的声音响起,华凝听了,很是受宠若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溶。
但她还是摇头,“皇上言重了,臣妾并不觉得近日真是委屈了臣妾,只是臣妾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肖家,是如何有胆量在金銮殿上状告一国之后的。”
她神色淡漠,似乎这事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臣妾觉得,单就凭借一个魏延亭,是没这个胆量状告臣妾的。”
秦溶听了这话,不是很赞同,“魏延亭是整个朝堂上出了名的护妻大臣,如今他的夫人被仗责五十,能将你告上金銮殿也不是很让人意外的事情。”
华凝皱眉,“但臣妾觉得这件事定有蹊跷。”
秦溶看了她一眼,“这件事的确是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华凝抬头看他,很是不解,“皇上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秦溶喝了一口刚刚倒上的茶,“魏延亭平时在朝堂上虽说有着惧内的名声,但是今日之事的确不像是他平日
的作风。”
他挽起袖子,很是认真地说了起来,“今日他告的是御状,一般告御状的,除非有天大的冤屈,否则是不会在朕的面前告御状的,并且既然他知道是你发了林氏五十大板,那必然是他夫人有什么过错。他丝毫不问缘由便来告御状,肯定不是为了讨一个公道,而是要借着这件事做文章。”
华凝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沾染上了什么秘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