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迎着风和烈阳,扬声问:“这位小爷,你来此应为学艺,无功而返当真甘心?”
小厮径自回:“你们就这骗人的勾当,怎地还想骗咱们爷上钩?痴心妄想!”
他要不是怕被落下,还得再啐一口。他赶忙快走几步,追上桀骜少爷。另一个小厮已上前拉开门,桀骜少爷一脚已跨出门槛。
许意迟掐了掐手心,稳住心神不要乱,在脑中回忆从昨晚到今日所见这一桀骜少爷言行以及他背后心里。虽是短短几息,她脑中已翻过万千思绪,换做出声的便是:“若是我说,我可以把坏的变好的,臭的变香的,不知这位小爷可有兴趣?可还能入得了您的眼?”
说罢,她紧盯着桀骜少爷的步伐,一步、两步……然后他在第三步的时候停住了,转身摇扇,道:“拭目以待。”
于是乎,石桌前再次坐了人。
“请您稍后。”
她先去的是储放吃食杂物的屋子,从里头抱出一个坛子。这一坛子是之前隔壁豆腐花娘送的卤水老豆腐,他们那几日事忙便给忘了,等想起来时豆腐已长白毛。
安哥想扔了,许意迟灵光一闪,发现这也是个好东西,教安哥做了腌渍卤水,然后把豆腐放在坛中,时候到了揭盖而起,便是后世知名的臭豆腐。
是以,她一揭开,臭味熏得满院子都是,面前三人皆是眉头紧蹙,以手掩鼻。
“诸位且看看,这豆腐已放坏发臭,小女子可有妄言?”
桀骜少爷举扇掩住口鼻,一挥手对小厮道:“你去瞧瞧。”
小厮捂着鼻子,苦着脸过来,探头查看。
白色长毛豆腐泡在不知名的水里,颜色略有浑浊。离得近了,那股令人难以下咽的臭味,扑面而来,他瞧完立马跑到墙角根儿,干呕几声。
这下不用他多说,桀骜少爷也知没作假。
许意迟好性等他们确定好,方才道:“为让您放心,等下会在您眼皮子底下做菜,也免得有偷梁换柱之嫌。这一吃食做法,甚为简单,无需我亲自上手,我大徒弟自可做来。”
“大徒弟?”
许意迟没给他多解释,敲响安哥房门。安哥听见她敲门,心有欢喜,又不爽刚被她赶回屋读书,绷着脸没好声:“想起我了?”
“当然少不了安哥啦,这活少得了谁,也少不了安哥。”
她双手合十,小声哄着安哥。
她擅尝味,不擅下厨这事儿连明七也不清楚。
明七有次好奇为何次次是安哥做饭,安哥不答反问“你觉得呢?她是在下未婚妻”,就把这一问题给搪塞过去,明七只当他疼惜许意迟。
安哥刚和她置气归置气,此刻也不会坏她好事。
他心知,她催他读书是为他好;她如此费心想赚钱,也是为他们好,爹娘是曾养育她,可他没为她做过什么,他不会不知好歹。
“这个法子,就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许意迟信服他的记忆,却不相信他放油的狠心,补充道,“这个吃食,不放油不出味,那我们就……”
安哥听懂了并回她了一个白眼:“……”
许意迟让桀骜少爷看清他们确实从坛中取出豆腐来做,又不让他们看清具体做法。
笑话,都给他们看清了,她还赚什么钱!
时人对秘方之类相当重视,桀骜少爷虽是家中边缘人,也知这一轻重,自然对她遮眼行为没意见,只要她没弄虚作假,他亦期待满满。
安哥在院中那边做臭豆腐,许意迟跟他说的是炸、煎、炒都可,其中炸最好吃。可这个味道若是炸过一次,那剩下的油也会藏一股子臭味,怕是不能再吃。
思来想去,他决定做煎臭豆腐。
放得油不少,又不会满锅都是。
每次刚好能漂浮起两块豆腐,也算是炸了。
他心疼油,许意迟心疼豆腐口味。
少爷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