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晲他,李斯安说:“意外,你想,他要瞒人肯定不会那么快破功对不对,这厮绝逼在装,到时候你等我打他脸就是了。”
王启说:“你别被人卖了还数钱就好。”
李斯安的狐眼轻描淡写似的一眯,“那你呢?”
王启陡然一顿。
“你对我也不赖。”他玩笑似地说,“王启,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王启的眸光微微闪动了下,余光转去。
李斯安低着头喝汤。
“因为你生得俊。”王启笑道,“颜控天堂,理解一下。”
看脸是小孩子、傻子和色胚才有的动机,但凡一个遭受过社会毒打的人,人情世故通的,断然不会因为一张脸而怎么样,王启明显不傻不色,也不算孩子。
李斯安手里的勺子叩到木桌上,“啪”一声响,他半张脸陷入树挡下的阴影里,显得情绪莫辨。
王启呼吸一屏。
下一秒,李斯安的手搭上了王启的肩膀,低着头笑:“那这样说我们就是全员好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王启也笑:“可不是嘛,小老弟,我们都是好人哈哈哈哈哈。”
齐一喂完狗回来了,冷冷瞥了眼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两人。
这两哥俩好似的挨着,老兄老弟似的互相乱叫一通。胡忠路过时还问他们要不要杨梅酒,李斯安滴酒不能沾,王启也不能喝,本来以为最不会喝酒的齐一倒要了点。
李斯安诧异道:“齐一,你不是不喝酒的。”
齐一说:“你的朋友不喝酒,但是齐一喝酒。”
李斯安品这话,细品,越品越不对劲。
牛啊齐一。
等他们用过午餐,就开始下午的行程,王启照旧借着旅游的名头,去附近找线索,胡家村十公里外四处都是骷髅人,因而可以去的地方也有限,按照王启所说,再去找胡老爷子问问看。
齐一则是打算不去稻田,而是在胡家院子附近看看,李斯安本就想甩掉他们两个让胡忠带他去看画,一时神清气爽,就等着这二人走开。
要走时王启忽的说:“手。”
李斯安说:“怎么了?”
借着往前的空隙,一个铁质的东西被快速塞进李斯安的手里,李斯安紧紧握住了,反应过来时,摊开的手掌里赫然握着一枚警徽。
王启的步子停顿了几秒,压低声音:“我们在稻田里还发现了一个警电棍,齐一说他在泥土里看到了警帽,这里可能有警察来调查过,不能确定警察是否是在胡家村遇难的,但肯定和这里脱不了关系。”
李斯安一怔,王启用声气说了声小心,与他擦肩而过。
胡忠朝李斯安走过来:“好了吗?我带你去宗祠看看。”
此时的胡忠对李斯安而言就是一道送命题。
他心被王启临走前那番话打乱了,怎么肯一个人去看?不得不拉上一个齐一,一个人打不过,两个人总打得过吧。
李斯安说:“齐一,你也想看画是不是?忠叔说带我去看幅画儿,一起去。”
齐一说:“不,我不。”
话没说完,就被李斯安打断了:“不,你想,走。”
胡忠在听到李斯安还要带人进去,明显不悦,但他们动作太快,还未反应过来,齐一就被李斯安推着过来了,胡忠只好答应让齐一一同跟去,胡七原本也想过来,但是被胡忠一瞪,只得放弃了。
“你们昨天休息得还好?”胡忠礼貌性询问了一番。
“挺好的。”李斯安道,“这两天舟车疲惫,可累了,我一挨枕头就睡,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他说的也是真话,确实是累,也睡不好。
转眼就到了祠堂。
村子显得有些落败了,但祠堂修葺得与这破败的村子格格不入。是白石路,两岸砖石镶嵌,皆是苍翠繁花,堂前正面悬着一个赤金匾,写着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