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磐:“这是什么……”
突觉不对,他转头看向说话之人,是正笑吟吟望着他的怀宁郡主和其他小姐,再看他右边,是满脸欣赏画作的王阮、王随、吴轩还有其他公子们,站在人群外探头探脑的是本应待在他身边侍候的春分。
春分见他家大爷看过来,立马摆了个委屈的表情,示意自己是被人挤出来的,真的不能怪他侍候不好。
好吧,看来只能怪自己作画太投入了,没发现周边围满了人。
只不过,他疑问道:“为什么要题个‘满园春色关不住’?这句诗是说杏花的?”
怀宁郡主信誓旦旦道:“谁说只能是杏花呢?梅花开尽百花开,可算是最早的一枝春色了吧?就题这句,我觉着这句最合适!”她看着莫磐羞煞百花的脸庞,心想,哪里的春色能和你相比?这句果然最合适!
莫磐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还有所迟疑,王阮也附和道:“磐弟这满纸的梅花都要溢出纸外,其盛态、娇态让人见了意犹未尽,只想折一枝回去,也算是另类的‘一枝梅花出墙来’吧?某也觉得郡主的提议不错。”
众人也都出言附和,表示这句相得益彰,很好,不错!
莫磐只得题了这么一句,最后用了印章。
怀宁郡主看着那个此起彼伏的印章痕迹,好奇问道:“这是是什么字?”
莫磐得意道:“这不是字,是我画的一颗石头,郡主您看,是不是和我的‘磐’字很像?”其实是他画的甲骨文象形文字,当然,是莫氏小磐独创的!
怀宁郡主直呼有趣,顺势向他讨要这幅梅花图。
莫磐有点不想给,这幅画虽然工笔不像工笔,写意不算写意,但确实他很有感觉的一幅画,他想存着以后留给师父看,有点不想送人。
王阮看出他的为难,提议道:“早就听说磐弟的工笔画是一绝,不如趁此良机,请磐弟为郡主单独画一幅雪里赏梅图?”既为莫磐说项又讨好了郡主,一举两得。
怀宁郡主也看出来莫磐的迟疑,她也不想强人所难,于是就顺势下了台阶,小心问道:“可以吗?”
莫磐也投桃报李,答应下来,只是:“工笔画细致繁琐,需要不少的时日才能画好,郡主可以等吗?”
怀宁郡主笑眯眯道:“自然可以等,公子只管画就是了。”嘿嘿,这不就凭空多了许多接触的机会?这个提议当真再好不过。
她瞥了一眼那个琅琊王氏的王五公子,心想,这真是个有意思的妙人!
王阮也很满意。
此时,他已经完全确定了怀宁郡主、或者说华柔长公主的打算——联姻莫磐。
他虽然猜不到她们的目的,但是,并不妨碍他给莫磐做一个提醒,如果莫磐无意,他自然支持,若是莫磐有意,他们家也好早做安排。
华柔长公主的话语权,琅琊王氏从不敢小觑!
这是来扬州之前,他祖父特意给他父亲和他解说过的。
既然说要作画,还是为郡主作画,诸位小姐们可就话多了,纷纷为郡主出点子,这个说站在这棵树下最好看,那个说那支梅花开的最美,还有的提议最好树下落了满地的梅花瓣,郡主提个花篮子去采梅花最好看。
年轻的公子们也不落后,纷纷帮着莫磐找角度,挑画笔,力求将此次作画做到完美!
莫磐:……
他从来不知道作画居然有这么多的讲究,难道他以前作画都是作了个寂寞?
华柔长公主看着梅园里乱折腾的小年轻们,不由微笑感叹:“年轻真好啊!”
王母也笑着接口道:“咱们也曾年轻过,何必羡慕她们?要我说,她们可没咱们那会会玩。”
前朝的奢靡之风经过战乱后在民间或许消失了,但在这些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那里,只会糟粕精华一齐保留下来,再玩出新花样。
华柔长公主也想起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