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顾问之出现在大殿里,杨思蕊就满血复活了,就是有些亢奋的不正常,众人只当她像杨太太说的那样,猜测她恐怕是真的有癔症在身。又见她不说话,只是一脸崇拜的望着顾问之,虽然事情的源头是她,但众人都默契的当她不存在。
在郡主提议长公主为她和顾问之保媒的时候,她突然一脸兴奋高兴的大声谢旨,众人才‘哦’的一声恍然大悟。
那位出声提议赐婚的太太:老娘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成想竟成全了人家小姑娘,不过,看那位顾公子…
顾问之是拒绝的!
他低头看着一脸受打击,但眼睛里仍是崇拜渴望的看着他的杨思蕊,心下翻腾着掐死她的怒火。
他跪下对长公主叩首道:“学生不敢驳长公主之命,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学生之终身之事学生之父母早有打算,学生不敢欺瞒长公主,还请长公主恕罪!”
此时,他已经收起了自己贵公子的傲气,变得谨言慎行起来,说出的话也变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理来。
长公主本来就没有给人、尤其还是这样的一个人做媒的心思,她拿手指点了点怀宁郡主,嗔骂道:“真是孩子脾气,说风就是雨的,偏人家还不领情!”
怀宁郡主吐吐舌头,对茫然的看着她们的杨小姐眨眨眼睛,讨饶道:“祖母,宁儿错了,宁儿只是会错了意,以为顾公子对杨小姐情根深种呢,原来顾公子根本就对杨小姐无意,您就别怪宁儿了吧!”又可惜道:“哎,说起来,杨小姐对孙女无礼,还是因着顾公子呢。”
长公主自然不是真的怪怀宁郡主,她听到这里,顺势问道:“怎么说的?”
于是程曼曼上前,将事情的起末都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的众位夫人太太小姐们,都隐晦的将视线投向面无表情额头青紫的杨太太,心想,这得是上辈子造了多大的孽,才会贪上这么个没脑子的闺女,为了一个男人就敢当面袭击郡主,这罪名……
华柔长公主严肃道:“若无大倚仗,断不会当面犯驾,傅巧实,你去封信问问皇兄,他到底给杨御史多大的权柄,竟敢将郡主都不放在眼里。”
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不知道从哪里站了出来,应了声:“是”就重新退下看不见人了。
长公主无趣道:“行了,都散了吧,开宴!”
待得长公主带着怀宁郡主彻底离开,众位夫人太太小姐们才三三两两的离开大殿,只是,每一个人都绕开了顾、杨三位。
顾问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人离开,再看着阳台天被人搀着踉跄的站起来,要拉着杨思蕊离开。
杨思蕊只将一双眼睛黏在顾问之的身上撕不下来,她期期艾艾的喊道:“表哥。”
顾问之闭了闭眼睛,忍着冲动温声哄道:“先跟着舅母回家吧。”
杨思蕊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样,欢欢喜喜的跟着杨太太回家。
顾问之是和杨家一起来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回去的。
他今日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见见怀宁郡主,想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然后过几天他上京之后,家里也能为他求得赐婚郡主的圣旨更顺理成章一些,如今看来,横生变故,若长公主真的写信给皇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赐婚顺利。二是为了在他离开扬州上京备考前,再见一见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想看看他站在盛开的梅花树下,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风华绝代?
他漫步在小路上,眼睛扫视着人群,希冀能看到那个人,可惜,他终究要失望了,直到他离开,都没再看到那个人。
看着顾问之和杨家的马车离开,吴轩问:“他这一路上是在找谁?”
王随看看莫磐的脸色,没好气道:“你管他呢?宴会开始了,我们去入席,你自己在这瞎琢磨吧。”说罢就当先拉着莫磐走了。
吴轩莫名其妙:“谁惹你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