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吗?为着一点小事就闹着见家长?真的有必要吗?
您就不怕落下个不能容人、仗势欺人、没有涵养、手辣心狠的名声吗?
没错,您是郡主,您身份尊贵,别人冒犯你一点你就花颜大怒,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要是寻常的姑娘小姐之间互扯头花,顶多也就是让人议论两句,说几句没体统就罢了。若是涉及到郡主,大不了就惩戒一下,例如像方才那些小姐一样罚罚跪,也可以像刚才那样让你的侍女再打两下出出气,也就罢了。以下犯上,郡主略做惩戒,谁都觉着理所当然,还能博得个郡主威仪不容侵犯的美名,但是!
咱们能不能不要玩在外面被欺负了就闹着去见家长评理这样幼稚的游戏?而且您并没有被欺负!您要见的还是长公主这尊大佛!她是您亲爱的祖母,定会为您报不平,可是,我们升斗小民心里很怕怕呀!
要是真见了公主,往小了说这位杨小姐和她的家人讨不了好,往大了说,这位杨小姐这辈子就这么废了,您不是大度优雅肚子里能撑船的郡主殿下吗?咱能不能给这位杨小姐留条活路!
以上是众人心里的嘀咕,他们心里这样想的,神情里或多或少的带出来一些,不仅眼神躲闪,也都离得郡主远远的,不再像刚才那样簇拥在一起。
程曼曼冲她们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对郡主道:“郡主,今日长公主心情颇好,何必为了个蠢丫头坏了长公主的兴致?”
怀宁郡主刚想对程曼曼说些什么,突然又顿住,转而抬脚向莫磐那边走去。
怀宁郡主提议去见长公主,他们这群公子哥自然不会有异议,但也没有离开,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毕竟他们也算是见证人,不好就这样转头离开的。
他们看着郡主向他们走来,不禁有些纳闷。
待得走近了,郡主问道:“听说你们都是功名在身之饱学之士,诸位功名最高者谁?”
高素全、王随、王阮向前一步,对怀宁郡主弯腰行了君臣礼,朗声道:
“学生高素全,今科秋试扬州府第五举人功名。”
“学生王阮,今科秋试济南府第十三举人功名。”
“学生王随,今科秋试扬州府第四十六举人功名。”
怀宁郡主满意道:“都是少年英才,那你们来说说,本宫为什么要禀告长公主殿下,由她老人家来断案,是本宫没有容人气度、为人鄙薄吗?高举人,你名次最好,你先说。”
高素全又行了一礼,才朗声道:“郡主自然有郡主的威仪,容不得庶人侵犯,对犯上者理当严惩。但,郡主威仪天成,胸怀宽广,见识远胜我等,想来是有自己的判断和打算的,我等不知,却也不能草率的断定郡主就是错的!”
怀宁郡主笑着点评道:“是把和稀泥的好手,好也说了歹也说了,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想必将来官场上必有你一席之地!”
高素全:…我真是谢谢您的美言哈!
怀宁郡主看着王阮,示意他接着说。
王阮同样一礼,无悲无喜道:“夏虫不可语冰,蟪蛄不知春秋,阮一看客,不敢做置喙之语。”
怀宁郡主同样点评道:“你倒是超脱,又有君子之风,有些意思!”
怀宁郡主看着王随,示意他继续。
王随清清喉咙,也说出自己的见解,他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杨小姐的父亲乃是巡盐御史,郡主碍着杨御史的颜面,处置起来也该郑重些,才是上位风范。”
怀宁郡主朗笑道:“你们都说的很对,不负天才之名,祖母听了你们的发言,定欣喜我朝又将添栋梁之才。”
说罢,她转向程曼曼,对她说道:“祖母见到杨小姐会喜欢的,走吧!”
没头没尾的,却让在场的众人陷入了深思。
不过,经过刚才的一问三答,诸位小姐的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