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多睡一会的意思。
可仆妇刘氏是个精心的,她觉着养孩子不能向太太一样,太过随心所欲。养孩子,就得该起床的时候起床,该读书的时候读书,该用膳的时候用膳,这样才是规矩。
刘氏不好质疑莫青鸾,就吩咐儿子春分去看看大少爷,醒没醒,要不要喝点蜜水润喉。他知道自家大少爷怕湿又怕燥,需精心伺候。
谁知,转头春分就慌张的跑来跟她说:“大爷发烧了!”
这可唬了刘氏一大跳,这家里谁都能出事,就是大少爷不能出事。半点没耽搁,立马禀报莫青鸾。
莫青鸾也吓的六神无主,在确定莫磐已经烧的人事不知的时候,莫青鸾头晕目眩的同时,没忘了吩咐春分去寺里请惠慈大师来看诊。
惠慈大师来的比想象中快。
他先给莫磐摸了脉,又看了舌苔,试了体温,最后诊断道:“是风寒,怎么回事?”
莫青鸾也猜到几分是风寒,听闻诊断结果,更是自责不已,泣声道:“都怪我,这两日晚上我拉着他给祖宗牌位描墨,不成想竟着了风寒,可怎生是好?”
惠慈大师摸着莫磐已经烧得通红的小脸,连着棉被将他裹着抱起,对莫青鸾道:“这里不方便,老衲带他回寺里诊治,你得了空就来看他吧。”
莫青鸾不敢说不好,纵使心里担心难过的要命,也只能连声道:“大师放心,我晓得的,我儿就拜托大师了。”说罢跪下给惠慈大师磕了个头。
这十里八乡再没有比惠慈大师更好的大夫了。这年头风寒能死人,莫磐还这般小,又生来体弱,莫青鸾已经将全部希望都放在惠慈大师身上。
惠慈大师叹道:“不必如此。”
说罢人已经出了院门,几步就消失在去栖灵寺的山道上。
直到此时,春分才从寺里赶回来。见女主人跪在屋门口,惠慈大师抱着一团棉被走远,不由气喘吁吁的问他娘刘氏:“太太怎么了?大爷呢?惠慈大师不是来给大爷看诊的吗?怎么走了?”
刘氏不管儿子,上前扶起莫青鸾,安慰道:“惠慈大师医术精湛,慈悲为怀,定能治好大爷。太太还是放宽心,照顾好两位小少爷才好。”
莫青鸾正心痛的六神无主,听到刘氏说“照顾好小少爷”,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道:“你说的对,是我糊涂了,已经病了一个,那两个可得看好了,再不能病了。”说罢便急着去看双胞胎。
刘氏拉住慌乱的莫青鸾,劝道:“我已经看过两位小少爷了,并无大碍,太太不如先去换身衣服,洗漱一番,免得将病气过给小少爷。”
莫青鸾努力定下神来,握着刘氏的手庆幸道:“多亏你提醒我,不至于让我再犯下过错。”一时吩咐徐氏带着人去烧热水,一时又拉着刘氏一起去换衣服,忙的不可开交,倒冲散了些心里的害怕和慌张。
在睡梦里,莫磐一时觉着自己被火烤的发烫,一时又觉着空调开得太低了,冷的人直打寒战,一时又感觉自己被淹在了水里,憋闷的喘不过气来,一时眼皮有如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既睡不安稳,也醒不过来。
等他被一双大手翻来覆去的折腾过几回后,便觉有一股浊气缓缓从胸口排出,身体也变的轻快许多。
不由舒服的翻了个身,再一次沉入黑甜乡,美美的睡了过去。
惠慈大师见莫磐终于退烧,也不再难受的□□不止,才放下心来,坐在床边,给他重新把起脉来。
等莫磐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了。
前两天他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几次,但都是被喂了些米汤药液,就又重新昏睡过去。
莫青鸾也是日日来看望他,见他虽然昏睡不醒,但也病情稳定,又有惠慈大师在旁看顾照料,她便放下心来,白日里来到莫磐床边,看着他睡觉,也好让惠慈大师歇一歇,她也不闲着,给莫磐缝些里衣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