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可怕的猎人。只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再加上长期打猎,猎物也越来越难寻了。
但今天运气很好,他没用多久,就打到了三头兔子、一头狐狸。
他对猎物很满意,已准备拿到县城去卖,再顺便卖一些盐回来。
今天他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
距离城镇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竟遇到了个货郎。
货郎不但买下了他的狐狸和兔子,也卖给了他食盐。
在临走时,他看上了一根簪子,自林仙儿跟了他后,从未买过任何首饰。
若把这根簪子买回去,她一定很高兴。
但这根簪子却要三钱银子,价钱不贵,却让他有些犹豫。
他并不是在意银子,而是担心买回去她非但不会开心,还会责怪胡乱花钱。
那货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面上带着笑意:“小哥,我看你也投缘,不如就二钱银子卖给你吧,这可不能再少了。”
阿飞思忖了片刻,掏出二钱银子,接下货郎包好的簪子,那冰冷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货郎挑着担子离开,走时似还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穷山僻壤的,打猎的倒是不足为奇,可竟有人抬着轿子进山,难道这山里有什么宝贝不成么?”
阿飞神情一动,那野兽般的直觉忽似察觉到异常,忙追过去,拉住货郎:“你说什么?”
“啊,我……我说有人打猎。”
“后面那句!”
“有人抬着轿子进山,这山里有宝贝?”
阿飞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那货郎怔了一怔,用手朝某个方向指了指:“刚才我从那边过来,看见有人几个汉子抬着顶绿轿子,往山里走了过去,走的是条小路。”
阿飞又仔仔细细的询问一番后,大步朝着货郎所示的方向而去。
他那原本显得有些笨拙的身子,忽然变得野兽般敏捷起来。
“阿飞啊阿飞,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这一场游戏里可还有你的一份。”
望着阿飞渐渐消失的背影,货郎脸上忽然露出奇异的笑容,又突然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混蛋,颓废了大半年,手还挺有劲的。下次这种挨揍的角色,就应该让李寻欢来演才对。”
……
阿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只是有时越聪明的人反而会被情网束缚的越深。
但如果撇开感情,阿飞就仿佛又成了一头荒原上的野兽。
现在他身上又充满了那种剽悍、冷酷、咄咄逼人的野性。
一种沉静的野性!
奇特的野性!
他已从那货郎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里荒远偏僻,除了他和林仙儿外,几乎没有其他人。
绝不会有人坐着轿子,来这么个地方。
除非,那人特地为了他或林仙儿而来。
……
一刻钟过去,阿飞凭着野兽般的本能,找到了一条淹没在荒草中的小径,以及小径上的两顶绿泥小轿。
抬轿的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崭新的蓝布裤衫,腰上系着血红腰带,看来又威武,又神气。
阿飞很快就已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些轿夫一个个都年轻力壮,行动矫健,第一顶小轿轿夫毫不费力。
但第二顶小轿却显得吃力一些。
原因也不难让人想到,第二顶轿子要比第一顶轿子重得多。
——难道第二顶轿子坐了个大胖子,还是说里面坐了两三个人?
轿子走入枫林。
阿飞也紧跟着进入枫林,他行走间不发出一点声响,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野兽。
突然,轿子里发出一声销魂的娇啼:“小飞,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声音又娇又媚,带着轻轻的喘息声,令任何男人都听了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