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床上的没有一份生气的女孩,等女孩们下葬,处置了那个知县,他便随着顾蕴冥一起离开。
现在她终于醒了,可齐阙的心间却如重石沉甸甸的压在上面。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活人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症状,难道是因为顾蕴冥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自己呢,自己当初受了伤却并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不安萦绕在他心间,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带来的药,万一有用呢,他只能如此自欺欺人。
顾蕴冥睡得很沉,嘴里几声呓语。齐阙将被子拉得往上一些,盖过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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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中,四面昏暗,寂静无声,偶尔会有吱吱的声音,有老鼠在这盘旋,似乎在寻找食物。一个男人满身伤痕,完全不见那日神气豪横的模样。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满嘴的血。眼前已经出现了幻觉。
突然一道光撒了进来,似乎是脚步声缓缓走进。但是他睁不开眼,没法去看。
“弄醒他。”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男人似乎微微皱了皱眉,他记得这个声音。
“哗---”
一桶水倾盆而下,从头上浇了下来。
他的意识渐渐回笼,水冲掉了脸上的一些血污,男人勉强可以睁开了眼。
“我有事想单独聊聊,官爷行个方便。”
手上沉甸甸的一枚银子,衙役喜不自胜,连忙说着不敢当不敢当,手却诚实的接过了银子。
脚步声渐远,一道声音响起,“还记得我吗?”
顾蕴冥悠闲地坐下,不得不说,齐阙的药真的很有用,今日的她感觉痛打五十个人都没问题。
男人呵呵笑出声,“你想做什么?”
“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叙叙旧而已。”
“叙旧?我怎么不知······咳咳咳”
男人急剧的咳嗽起来。
顾蕴冥不急不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现在狼狈的男人,她心中不知为何却没有痛快出气的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男人狰狞一笑,牵带着伤口一扯一扯的痛,“现在问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你知不知道,你默许的这个产业,早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拐卖了。”
“什么意思!”
男人猛地抬起头,凶狠的看向顾蕴冥。
顾蕴冥离他更近了一些,端详着他的眼睛,隔着满面的血污,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恐惧和不可置信。她忍不住轻蔑的一笑,果然,这件事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但是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大概。
“还要我多说吗?你心里似乎很清楚。”
“不可能。”
“你说什么不可能,是觉得他们没做这些事,还是说你心里不清楚?”
顾蕴冥回到刚才的位置,再度坐下。手握着茶杯,轻轻抚摸着外面粗糙的壁沿。“你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你早就猜到了他们的手已经不干净了,甚至猜到了他们在做什么事。但你很蠢,你害怕,万一东窗事发,通敌叛国的罪名可诛九族。你不愿承担这份风险。”
“你闭嘴!”
“怎么,我说的真相你有点承担不了?”
顾蕴冥的眼神淬了毒,直直的射向男人。“你打着旗号,说什么忠君爱国,绝不背叛。其实呢,梁国的人带走的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儿子。你本想冷处理,不想闹大。可没想到,他们不仅拐了你的女儿还拐走了通判的女儿,这件事,你再也遮掩不住,于是对外宁肯放弃女儿也不会背叛国家。”
顾蕴冥一字一句的说着,她有些反胃,只觉得恶心至极。
“哈哈哈哈对,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被你抓住了,成王败寇,我认了。”
“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也好意思说成王败寇。你真是不配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