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没有说明的言外之意。
“他们动手了?”
“这倒没有,”唐城主俨然一笑,拍了拍这义结金兰的二哥肩膀,示以慰藉:
“只是收到了几封警告信,内容无非就是要那秘境开启,不然到时候后果自负啥的,无关痛痒,况且,这不是找你来商议了吗?”
段老头儿自从那日听唐山说什么三年摆棋,胜负朝夕,就莫名愁绪如麻,以这三弟的执拗脾气,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这会儿,稍有减弱,可始终不曾消失,想起那日离开前唐续管家半隐半透露的话语,愁容是不可能消失的。
“段二爷,您得劝劝老爷,他近些天来总是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生死看淡,人生没有后悔棋,最主要的是老爷竟然在写遗书!”
厉溪年看着眼前这瞬间苍老的唐城主,面色暗暗凝重了起来,心中一股愤怒不由而生。
印象中的唐城主一直都是坚毅无比,无畏无惧的。
而此时的苍老足以说明那些外来修行者不仅仅是送了几封警告信那么简单。
“唐爷爷,让我前来为了什么事吗?”
“对对对,这才是要紧事。”唐城主边从怀里掏出封信笺,一脸思念忧愁,说道:
“溪年啊……爷爷就是有些想念你那唐寂老哥了,就想给他写封书信,结果怕居心叵测之人利用,思来想去想以你的名义寄封书信给唐寂那小兔崽子。”
在厉溪年暗想唐爷爷是看重了当年与唐寂的玩闹情切,两小无猜。
唐城主可能是见他一脸呆滞沉思,猛拍了两下他的肩,惋叹着说道:“怎么?溪年不愿吗?唉……唐寂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回来看看老夫这把老骨头,亏老夫一把屎一尿将他养大,忒没良心了,离了家的孩子,当真就不想家了?”
“怎么可能呢。”厉溪年搀扶唐山的同时靠接过那封书信,柔声和气地说道:
“定是那南门学院规矩严苛,毕竟那些士子书生最爱讲究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嘛!溪年定会将书信寄往学院,再给他写一封,就算不要那学业也要回来看看唐爷爷。”
“爷爷信得过你。”
厉溪年小心翼翼将那卷封好的信笺放入了纳戒内,想着先前听到要商议秘境一事,便请示唐城主离开了。
离开前,硬是要唐续管家陪同,最终二人行至府邸正门。
“唐管家,唐爷爷是不是受伤了?”
“……”
“我知道爷爷不让你乱说,但这关乎爷爷的身家性命。爷爷不说只是不想我们担心,可你想啊,万一哪天你不在爷爷身边呢?万一哪一天那些人潜入府上行刺呢?万一……”
“……”
“讲真的,我大概揣测出了些什么,”厉溪年看了一眼唐续管家,深沉说道:
“其实也不用猜,那些警告信定然是那前不久遭到打击的刘府暗中怂恿,至于出手的人也肯定与刘府逃不掉干系吧?”
嘴严的唐管家眼角一湿,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开口了。
“前些天只是不断收到警告信,警告老爷尽早开启秘境,否则后果自负,老爷派奴仆去探查,那些警告信确实是从那刘府传出。昨天老爷从兰漠城回来,途中遭到三波行刺,奴仆也查到是受了刘府指使,只不过……”
“只不过没有明面上的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厉溪年大抵是了解些那不喜麻烦事的唐爷爷的,即便别人对他如何,只要不触碰底线,便是万般烦恼事皆能随意可抛。
看着厉溪年叹息无言离去,唐续难过阖起眼睛,悲凄低沉而言:
“只不过这一切太蹊跷了,且刘府没有那底蕴,而且……老爷伤势严重,命不久矣!”
在厉溪年离开后,唐山和段老头并未真的商议秘境之事,毕竟管理秘境的那人依旧在古塔悠闲,自己这些事外人又瞎着什么急不是?
段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