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正常年份一亩地的苞米产量为300斤,而用了化肥的产量为800斤,超出500斤,百分之二十就是1o0斤,一百亩就是10000斤,以现在的市价可是一千多块钱。
再说了,800斤只是保守估计,再多产50斤,就可以抵消化肥成本;每亩多产100斤……又能多加一部分收入。
说到底,只要活着,就逃不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命运。沈林溪很没有骨气地答应了。
韩大嫂一直在出口处等着她,林溪看林阳没来,就走到韩大嫂跟前和她说话。
刚穿过来时,她和韩大嫂的确有一段蜜月期。因为韩大嫂在林溪最困难的时侯借钱借粮,又在后来帮了很多忙。两家是从什么时侯渐行渐远的呢?大概是从韩卫民黑白不分开始,从韩大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开始。
人和人之间是有一定的利益关系的,和则近,不和则散,没什么可生气的,也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弟妹,好不容易来一趟,去家里坐坐,天也响午了,咱简单吃点。”
林溪轻笑,但笑容里有疏离:“大嫂,有时间去公社,你到家里坐坐。老宅……我就不去了,把人家气着了不太好。”
她不知道老宅里谁会欢迎她去,大概是没有的吧?
“我知道,别说你烦,我都烦的要死。整天在一个院子里,我们一家就是后娘养的,吃轮不到我们,干活就把我们推出来了。我老是想不通,都是从她裤裆里爬出来的,咋不是一个待遇呢?”
林溪光伸着脖子听不说话,你们是从一个裤裆里爬出来的,还两种待遇,像我们不是从那个裤裆里爬出来的,享受什么样的待遇,也是该受的。
“好在老虔婆现在也蹦跶不起来了,大概是被老二附体了吧,天天对着墙旮旯说话,搞得我们全家没一个敢去那屋的。”
韩大嫂摸摸胳膊,有几分心悸:“大白天说起来,这汗毛都竖起来了。”
林溪知道,哪有什么鬼神附体,很可能是那罐麦乳精起作用了。
“弟妹,咱不管老一辈的事,不管兄弟们的事,咱妯娌好好处着,小一辈好好处着,我也是看着卫国长大的……”
说起这个韩大嫂就伤感,老韩家尤如一盘散沙,因为那个老虔婆,再也聚不起来了。
“大嫂,欢迎你和孩子们去我家里玩。至于别人,我就不说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心是一点一点凉的。
快响午的时侯,林阳才姗姗来迟,林溪和韩大嫂告别,一边抱怨着弟弟,一边吃着弟弟递过来的大樱桃和桑葚果。
车接车送还有零嘴,看人家这待遇,韩大嫂的心里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啥滋味。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多大的肚子抱多大的碗,韩大嫂有自知之明。
韩大嫂刚走到巷子口,就听见大妹声嘶力竭的骂声,什么女表子臭表子烂货没人要,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整天把b挂在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阅人无数而得出的体会。
想到大妹只会拿她的孩子撒气,韩大嫂几乎是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跑回家。
院子里,大妹二妹摁着一个人打,冬莲在一边哭一边拉架,大妹还不忘分心推搡冬莲几下。
八岁的小儿子,浑身上下都是土,白色的小汗衫上还有脚印子。
那被摁着打的肯定是秋莲无疑了。
韩大嫂的火蹭一下子就上来了,吃着我的喝着我的,掉过腚来就打她的孩子,你一个缺爹少娘少教的逼玩意,凭的是啥?
韩大嫂随手抽了一根柴火,连个前缀都没有,对着大妹二妹劈头就打。
“你个破鞋,敢打我?”大妹捂着脑袋,想对着韩大嫂动手,到底没那个胆子,只好作罢。
“你是个新鞋,刚穿上整天想当破鞋。”
韩大嫂的脏话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