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少红演技在线,早已抖成糠了:“王主任,我是冤枉的,啥也没干啊。”
接着就是嘤嘤嘤哭。
韩之献女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是你说的,掉腚就不认了?”
岳少红咬死不认:“你胡说,我根本就没说。”
沈林溪走过来,对着王主任说:“我也是苦主,我来说说刚才的事吧。这两个人在小树林里躲懒,逃避劳动,还在造谣污蔑,往我和支书身上泼脏水,有的人觉得我干的活轻松是吧?要是你也修的了车,而且修的比我好,不用废话我让贤;要是修不了,揽不了这瓷器活,趁早闭嘴,别再瞎。用明的干不过,暗戳戳背后插刀,王主任,我要求严惩岳少红!”
“岳少红是不是逃避劳动了?”王主任面向看热闹的人,“她的组长呢?说话。”
陈班长是哪个也不想得罪:“我光顾着干活了,没看见。”
凌阳举手:“我看见了,离开一个多小时了。”
岳少红哭的更大声了:“凌阳,你小肚鸡肠,报复我。”
“我撒没撒谎,你比我更清楚。王主任,关于支书和沈林溪的坏话,我是听和我住一屋的人说的。”
另一个男知青自动对号入座:“我是听陈班长说的。”
陈班长小心翼翼,努力表现,没想到唯一的一次奋奋不平惹事了:“对不起,我不应该人云亦云,传播谣言,我确实是听周末说过,不是我瞎编的。”
这件事越牵扯越广了,多米诺股牌效应显现,于沈林溪来说,这是好事。
周末连忙辩解道:“也不是我瞎编的,我是听刘名芬说的。”
刘名芬就是那个小跟班,黑锅转了一圈,又转到她这里来了,她只是个小人物,实在是扛不起这个雷。
“我说实话,这是岳少红让我传的,她说传的人越多越好,就找不到她身上了。”
韩之献气的要吐血,他活了半辈子,走过的桥比她们走过的路还要多,想不到被几个小丫头编排成这个样子。
“老子这半辈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良心,自打懂事就没做过一件混帐事。今天别怪我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都说女人要名声,我也要!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也不答应!”
社员们纷纷回应:“支书是啥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没人会信的。”
岳少红现在是硬气不起来了,她可以否认一个人,否认不了一群人啊。本来是件小事,闹着闹着闹大了。
“这话也不是我编的,我是听原先知青点的知青白云说的。她说的有鼻子有眼,我本来和沈林溪有点小矛盾,就信她了。”
沈林溪冷笑,这又扯上白云了,收花生时是白云给她下套,不是她惹的白云,害人还上瘾了?
白云也在人群中,刚才还在吃瓜,转眼被瓜砸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林溪意味深长地说:“白云,我到底咋惹你了,还没完没了?”
白云的脸都没地搁了,白一劲红一劲变换的厉害,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这话是从你婆婆嘴里说出来的,她说一个女人天天不干累活,支书老是为你说话,你不是和支书好过,就是和他儿子好过。”
呵呵,原来罪魁祸首是她老婆婆呀。
韩之献暴跳如雷:“韩云氏,你个吃人粮不拉人屎的驴玩意,还不滚出来说话!”
韩云氏基本上不参加劳动,韩之余和韩卫军两口子倒是在,不过这种事又不是好事,除了本尊哪个愿意站出来。
王主任提出了处理意见:“造谣诬陷群众和干部,后果确实很严重,不罚不足以平民愤。我建议韩云氏罚十斤苞米,岳少红和你前面的那个知青罚五斤,其余的罚三斤。都交到大队,大队再择日判给受害的两家。”
沈林溪没多大意见,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