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临说:“三个怪物,十个我也打不过他们一个。”他长吸一口气,把手里的佩剑扔在地上,剑舍的弟子们都效仿,他们纷纷把剑扔下。
陈观说:“还是剑舍的识时务,我劝你们都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乖乖就范吧。”
王太冲说:“剑舍的就是一株墙头草,我看你们陈家也是,你们父子连无谓的抵抗都没有做就放下武器了吗?天下第一剑士在涣群门面前跪地求饶的样子我早就想象过了。”
陈观说:“你且逞口舌之快,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王太冲埋头看看自己,自己是个残废,没什么好看的,糟老头子一个。他对姜秋林说:“这小子是看上我了吗?我看是他以前喝下的白蛇泡酒药效还没散尽。”
姜秋林说:“王掌门,少说两句吧,我们打不过这些人。”
王太冲说:“怎么?你在剑舍待一年就怕死了?”
姜秋林没回答他,默默看着周围的人群,各个都扔下兵器,断家枪的也不做抵抗了。他心里想,还有师父没来,剑舍留的青山在。
王太冲也命令归藏的放下剑,以卵击石不可取,趁乱溜走才是正道。跟着他的爪牙也犹豫地扔下手上的斧钺钩叉,小门派的人和武林上的散兵游勇喜欢用看起来很唬人的兵器,模样比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还怪模怪样。他们的兵器叮叮当当落地,庭院里的人都没兵器了,放弃抵抗。
无眉男说:“这就对了嘛,只有这样才能多过两天。”
勤王世子说:“多活两天也没饭吃,我们王府受够这帮吃白饭的了。”
无眉男的师兄说:“再养几天,武者饿坏了计划泡汤,师父怪罪下来,王府也担不起,临门一脚,不能缺他们这几顿饭。”
闻此,姜秋林站出来说:“酒菜我都备得差不多了,要不要短上来?”他最会来事,大管家的名号不是白吹的。
无眉男说:“急什么,吃饱了好和我们拼命吗?都是真气浩然的人,饿这一顿死不了。一群饭桶!”饭都还没吃,怎么能说是饭桶呢?原因没有证实,结果就不能为真,这是基本的推理原则。
王太冲不乐意,缴了械当阶下囚,牢饭都没得吃,在京畿还有这种待遇,皇家重犯都没这么凄惨的待遇。他提出要么给吃的,要么杀了他。他可是不怕死,当下的英雄不能让他一个人做了去,他一个残废出什么头。
断家枪掌门附和,不仅要吃,还要吃好,勤王府这么大的排面,养天下武林几天怎么了?他们不是整天打着结交英雄豪杰的旗号到处拉拢武林人才,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勤王世子答应的宴请还没兑现,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话太多了,王太冲也不愿他风头盖过自己,质问陈观还算不算是武林盟主,不是的话他们就要另选了。这是最大的问题,却不是最迫切的问题,命都顾不上了,谁还抢着这个虚有的位置呢?
陈观说:“你这就想造反了,也不会挑个好时候,现在你命都保不住了,给你盟主你也当不下去。”
王太冲说:“谁是盟主无所谓,你不是就行,武林即使今天就灭亡,也要罢免你这个盟主。”他的话引起不少人附和,大家对这个盟主看不上眼很久了。
无眉男再次举起贞利剑,说:“按照你们的规矩,谁拿到贞利剑谁就是武林盟主,现在我就是了。”
王太冲说:“你不是武林中人,你们涣群门不在江湖武林之列,拿到剑也不算数。我们立盟主就是为了要对抗你们涣群门,只是着了京畿小人的道儿了。”
无眉男持剑飞来,王太冲觉得自己话是多了点,不该说的也说了。
思量间,无眉男已经到跟前。他应该是怒目横眉,但是没有眉毛,看不到他的怒气,他手持女人的宝剑,显得滑稽。王太冲憋不住,笑了出来,这就更激怒无眉男了,他岂能放过这个出头鸟。
无眉男一剑轻轻划过王太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