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我们是功法好,能事半功倍。”
云雷刀神说:“涣群门的功法一定也不差,人家也是千年门派,不比你们差。”
少年说:“我想变成他们俩那样。”
云雷刀神问:“你想削耳还是刮眉?”
少年说:“我要练成绝世武功,搅动江湖,让他们都尝尝我的厉害。”
云雷刀神说:“这种话你说过应该不止一次了吧,我早想尝尝你的厉害了,可是你每次都弱得不行。”
少年惭愧,自己下定决心习武做高手不是一两次了,再说出来就是笑柄,他觉得自己本不该说的。应该关起门来悄悄习剑,有了进步有成果再说。这次说出来,之后也不见得会有结果。
王聪以为他真要练武,把卷轴都拿出来了,少年摆手说:“先收着吧,贪多嚼不烂,我还是把离手剑练好,把风行天上参破,先不练新的武功。”
钟瑜玟知道他是头脑发热,做不成事,这练武的决心撑不过半个月。他还是会变回那个酒鬼嫖客的做派,什么武功都不是他的心事,只是他玩乐之余的玩乐。王聪想反驳,但想到少年多次闭关,都没多久就出来的事,认为钟姐姐说的有理,她把卷轴收了,到院子外面来,看着少年的小师弟勤学苦练。少年只是说出来,并没有练出来,这如何取得进步?
少年说干就干,这次不能让人看扁了。第二天一早,他到河边加入小师弟的行列,一起练习离手剑。他感到气力充足,神清气爽,是大有作为的一天。然而中午一过,他就困啦,眼皮有千斤重,睁不开,他认为这是昨晚睡太晚今天又起太早的缘故。
听到他的借口,小师弟说:“我睡得比你晚起得比你早,我怎么没有萎靡不振?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老而无力。”小师弟精力旺盛,正是学习武功的好年纪。少年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简直不睡觉,夜以继日的练,所以才有今天的成就。”今日的成就是什么呢?他也回答不出来。少年说出来就觉得不该说,太口无遮拦,口不择言。
师叔听到他们的对话,训斥小徒弟不学好,勤奋是武者的本分,要努力克服懒惰,把基础打好。少年觉得这话也是对自己说的,羞愧难当。
王聪和钟瑜玟看着这师兄弟练剑,是像那么回事,但成不成就难说了。钟瑜玟说剑舍的女弟子在山上也是这般吧,什么时候才能上道啊。少年有精无彩,戒酒的事不应该那么早说出来,应该先喝了今天明天再戒不迟,今天初试剑,提不起劲,需要酒的刺激。
大家都在院子里盯着他们师兄弟,不能偷懒,他强行逼迫自己动起来,可心思实在都不在剑上,大家都看出来。
钟瑜玟说:“不想练就别练了,这么勉强自己,也是徒劳无功,还是好好休息,下午再来吧!”
少年得此台阶,从河边一跃而出,来到院子里,说:“是真的要劳逸结合,榨干自己的体能不是什么好事,我且喘口气。”
师叔听了直摇头,“我师兄说得没错,你这小子只有到用武的时候才会想起练武,他算是把你看透了。”
少年说:“我也在断断续续地坚持,只是天分没有他高,武功就没有他好。”
师叔说:“他每天都练四个时辰,几十年不变,你能做到这一步再来说天分。”
少年做不到,别说四个时辰,两个对他现在来说没酒都不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