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抱着花坐进副驾驶,陆延一会儿开车一会儿偏头看她。
江棠梨忍无可忍,用花挡住侧脸说:“陆延同志,请你专心开车!”
“好的,领导!”陆延笑着说。
江棠梨弯起眼睛,原来年轻时的陆延这么可爱的吗?
陆延订了西餐厅,想和江棠梨吃一顿烛光晚餐。
餐桌上,陆延把牛排切好跟江棠梨面前那盘换了个位置,江棠梨喜滋滋的,朝陆延做了个被几十年后称作“wink”的动作。
陆延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在西餐厅昏暗灯光的掩饰下,他耳尖红了起来。
江棠梨在陆延面前吃东西丝毫没有要保持形象的意思,最初的悸动过后好像就恢复了平常心,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陆延对她来说都是不一样的存在。
吃过饭,江棠梨让陆延不要开车,把“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概念从现在立起来。
夏日的晚风拂过脸颊,带着细微的温度。陆延的手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挠了挠,“热吗?”
江棠梨点点头,“汗津津的,尤其是手心里。”
陆延偏头看她,问:“不想我牵你吗?”
“我说不让牵手你就不牵我了吗?”江棠梨佯装生气带着些娇嗔。
陆延松开手,把自己衣角塞进她手心里,“必须帮你绑在身边。”
江棠梨把他衣角攥在一起,揪成一个小疙瘩往自己面前一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陆延眸子一暗,忍了忍别开头,掩饰般地揉着她的发顶,“在我心里你就是小孩子,我的小朋友。”
江棠梨像吃了棒棒糖一样,甜滋滋地在嘴里融化开一直蔓延到心底。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一直走上跨江大桥。
一踏上桥,江棠梨就有点心慌。
她一下子站在原地,陆延停下脚步,“怎么了?”
江棠梨走到栏杆前,双手搭在栏杆上吹着江风,“你说,这座桥稳固吗?”
陆延学着她的样子,感受了一阵江风,说:“建造过程中的人用心,桥就稳固;建造过程中的人有一点差错,这座桥就难说了。”
江棠梨用下巴在栏杆上靠了靠,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不少。
她重新勾住陆延的衣摆,“走吧,回家了!”
——
六月十二号晚上,市政府检修人员封锁了跨江大桥,整个检修部门换班休息,彻夜检修大桥。
第二天,跨上大桥入口堵了不少车。
许多人都焦急地摁喇叭,甚至有人打开车门下来,骂骂咧咧问为什么封桥,封桥为什么不能一半一半?
政府工作人员站在桥头跟大家解释,不管语气怎么和善,有一条很坚定,就是绝对不能过桥。
跨江大桥前面的车站,一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背着布包不停地张望着车来的方向。
95路公交车缓缓停在车站前,司机没有开门,起身走到窗户边说:“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政府封桥了,今天95路不过桥了。”
老奶奶急的不行,上前拍着车门问:“这是为啥啊?我这儿掐着日子给我孙女买生日礼物呢,你说这封了咋办啊?”
司机也焦头烂额,耐着性子安抚老奶奶情绪,“老太太,您绕一绕,去北湖公园那后头那个桥过去。”
老太太捶了一下腿,转身脚步匆匆地往北湖公园去。即便是要走近半个小时才到,她也要走过去。
政府这边的人看着不断掉头的汽车,忍不住互相小声问:“这真的有问题吗?要没事儿这不等着人老百姓来投诉吗?”
“上头的安排咱们听着就是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就是就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跨江大桥封锁的消息也几乎传遍了整个城里。
方来安坐在办公室,听了这个消息毫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