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彦舟在书房里考虑江棠梨的话,他其实对这件事信了百分之八十。
思索到这里,他从本子上撕了张纸下来,用左手在上面写了一段类似于举报书的话。
要想发动群众,至少得有个引子才行。
看着手里那份还算满意的举报书,提着公文包出了门。
政府大楼,会议室。
宋彦舟把那份“举报书”摆在桌上,眉头紧锁,“同志们,你们怎么看?”
一官员拿起来看了又放下,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这个,也不能排除是恶作剧,毕竟跨江大桥都开通使用这么久了,怎么这会儿才有人举报呢?”
在座的人觉得有理,坐在宋彦舟右边的人说:“但我认为宁愿把这个当作真事去对待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这可不是你我几个人卸职就担待得起的!”
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变得鸦雀无声。
这个场面正是宋彦舟想看到的,他站起来双手撑在桌上说:“先派人去检修,今天已经十一号了,明天晚上开始封锁大桥。”
封锁大桥就意味着许多人都要绕路,这个行为肯定会引起老百姓的不满。
一开始不同意这事儿的官员满含深意地望了宋彦舟一眼,轻嗤一声拿起笔记本走人。
宋彦舟把举报信收好,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
市政府检修部门的人立即出动,顺着大桥开始检修。
——
陈近南一觉睡到下午,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赵丽莎在不在。
视线触及到乖巧坐在沙发上的人,他悬着的心落到了平地。
赵丽莎倒了杯水递给他,轻声问:“近南哥,你饿吗?要不要出去吃点儿东西?”
陈近南摇头,“不了,我先送你到我妈那儿去,然后我还得去店里。你要是无聊了就跟我妈逛去,我过几天就去看房,到时候咱们就结婚。”
赵丽莎把杯子洗好放在桌上,应了一声。
陈近南洗漱了一下,整个人一扫之前的颓靡,赵丽莎一时看得呆了去。
陈近南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亲,“看傻了?”
赵丽莎连忙后退一步,捏着包先跑出门。
陈近南笑着锁好门,追上去牵起赵丽莎的手。
赵群蓉住在酒店里心神不宁的,看见陈近南和赵丽莎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骂了陈近南一声。
她拉着赵丽莎进屋,“莎莎,都是婶子不好,生了这么个花心萝卜出来。婶子还得谢谢你,愿意给这么个人机会。”
陈近南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任由赵群蓉骂他。
赵丽莎听了一会儿有些不忍心,劝道:“婶子,近南哥已经答应我了,他会和那个女人断绝关系的。”
赵群蓉剜了陈近南一眼,指着他说:“他敢不断,不断老娘第一个打死他!”
陈近南举手投降,“妈,我真的错了。您就别说了,您看和莎莎出去吃点什么,我这就去舞厅了。”
他这样说了,赵群蓉也不好再留他,让他晚上下班了早点回家,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
陈近南一天没去舞厅了,大家心里都有些七上八下的,生怕陈近南要撂挑子不干了。
他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殷勤地迎上去。
陈近南应付了几句回到办公室里,他没办法,方来安说的对,他们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想从谁那里讨着好。
夏兰兰在家里窝了一天,越想越不甘心。
她换了一身吊带裙,画了个大浓妆踩着高跟鞋杀去了舞厅。
陈近南靠在沙发上听磁带,办公室门“砰”地被推开。
他吓得一抖,脸色不好地望向门口。
夏兰兰把手里的包扔向他,“陈近南,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要和我一刀两断?”
那包有些重量,给陈近南小腹